张飞的营寨之外,只听那人继续说道:“当年的群英大会诸位还有印象吧,这张翼德啊,当时也是恬不知耻的跑去参加,结果被我们赵云将军一剑给劈得满脸是血。就是这样,他还哇呀呀的大叫不服,啧啧…他以为四海之内都是他爹,处处都得让着他呢。”
“这家伙就是没经历过生活的毒打,一天天的趾高气昂,却一无是处。听说他还喜欢虐待士卒,动辄就把人打死……这就是最为自卑的表现了,没敢在我们面前逞威,也就只敢在自己手下面前耍耍威风。”
“你们可知这家伙为何只敢中午出门,因为早晚有报应啊!”
“这张翼德每日以猛将自诩,正应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娘也是够风趣的,生了这么一个玩笑出来。”
……
张郃就在此人身后不远处,听着如此辱骂,他的眉头也不由自主的跳动着:“这他娘的是哪里出来的人才……说他是惊世骂才也不为过。”
副官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还在破口大骂的人,庆幸着自己不是被骂的那一个,这他娘的谁能忍……副官言道:“此人名叫付其,出自逐鹿学院……”
张郃一愣,询问道:“出自逐鹿学院怎么会只是一个普通士卒?”
副官嘴角扯了扯,继续言道:“此人因为屡次顶撞和辱骂上官,职位一降再降,算是另类中的另类了。”
张郃不由得感叹,世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主公说的也没错,不管是怎样的人,都有自己的作用和使用方法……
张飞此时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自他记事起,就不曾见过如此辱骂,更何况被骂的对象还是他自己。
张飞哇呀呀的就叫人去抬兵器和甲胄来,点齐将士就要下去杀了此僚。
孙乾急忙劝阻,张飞却红着双眼怒道:“这畜生骂的是俺,如果骂的是你,你试试?我非得将此僚碎尸万段不可。”
说完,他不再理会焦急的孙乾,径直就往寨门口跑去。孙乾见状,急的跺脚:“休矣,休矣,大事休矣…哎。”
……
张郃揉了揉脑门,正想询问副官,是否让那付其歇一歇,那些不堪入耳的骂声在他听来着实是有些过火。
这事要传出去,他张郃的名誉恐怕是要损失殆尽了。
只是下一刻,张郃眼前一亮,只见寨门缓缓被推开,张飞一马当先,怒吼道:“无耻贼子,拿命来。”
张郃见状大喜,这不就是他想要达成的效果么!
前方付其骂得正欢,突然见到张飞冲杀而出,也是吓了一跳,急忙翻身上马朝回奔逃,在马上还不忘记嘲讽道:“哎呀,狗儿出窝了,不愧是刘皇叔座下忠犬,这撒开链子就能咬人……”
张飞眼中熊熊怒火燃烧,此时他眼中只有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碎,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待追至坡下,只听一声梆子响起,左右丛林中杀出大量早已埋伏好的北军士卒,一下子就将张飞的大军截成两断。
张飞大惊,正欲组织抵御,忽见正前方张郃引兵杀至:“张飞,拿命来!”
张飞已知中计,他气恼的哇呀大叫,但也知道此时不宜恋战,急忙率军突围。
但北军铁骑的包围圈又岂是那么好突围的,只见北军铁骑来回穿插,先是将张飞军冲得七零八落,随后大量的标枪射出,尽情收割着张飞军士卒的生命。
张飞率军好不容易冲开一个缺口,却见大量的长矛兵已经列好了拒马阵,正缓步向前缩小着包围圈,外围更有无数弓弩手点射着他身旁的士卒们。
……
而另外一边,张飞率军一出,张郃的副官立刻调齐人马,突袭防备空虚的营寨。
北军士卒以巨盾开道,巨盾下掩护着的弩手端着三矢齐发的大弩,在军官的指挥下分批连续不断的朝着营寨倾泻着箭矢。
孙乾虽然极力组织反击,但因人数严重不足,还是很快就被北军将士兵临寨门。
随后北军各种器械推了出来,起龙锁,卸木锯,断绳剪……
不用多久,整个寨门就被北军拆得七零八落,大量的北军将士从缺口中杀了进来,张飞军根本无法抵挡,很快就败退下来。
孙乾见事不可为,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弃寨而走,如此连丢三寨,一直退了十五里地才止住了溃败的势头。
……
张飞这边也是从午时一直打到了傍晚,他才以个人勇武突破了北军的重重包围,待他一路杀回营寨,却发现营寨已经陷入北军之手。
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后撤,一直撤到孙乾所在的营寨才得以休息。
当他再见到孙乾之时,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孙乾见到张飞后,也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他强拖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张飞面前,拱手言道:“三将军无碍否?”
张飞此时哪敢看孙乾,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吭声。
孙乾叹了口气,也并未过多责怪,他看到张飞左手还在淌着血,也赶紧去唤来医者前来救治。
伤口包扎一半,张飞在篝火前饮着酒,气恼的道:“北军手段竟如此阴险……”
孙乾深以为然的颔首,随后言道:“如此辱骂,我也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