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凌统的,是一脸刚毅的张郃。
张郃之名气,虽然不如张辽、赵云这般如雷贯耳。但是自出道以来,跟随着北军南征北战多年,也算是无一败绩。并且张郃还是北军五虎上将之一,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凌统见对阵之人是张郃,虽对自己实力还是比较自信,但也收拢心神,准备大战一场。
两人的阵前对话可就温和多了,只听张郃言道:“汝父曾追随孙坚、孙策与吾主并肩作战,今日便让吾看看,汝可曾继承凌操之勇。”
凌统也拱手道:“今日一战,吾必全力以赴,请赐教。”
互相点头致意后,两人便杀到了一处,两人皆是善用长枪者,两杆长枪你来我往间,也是杀得黄沙漫天。
甘宁抱着膀子轻蔑一笑,言道:“凌统虽武艺不错,但不是张郃对手,落马只是迟早的事情。”
黄盖闻言,眉头一皱,他虽然不满甘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不得不承认,凌统确实不是张郃对手。
战至二十合,只见张郃长枪斜探,趁着凌统侧身躲避之际,一枪杆拍在他的肩上,将其击落马下。
张郃刚想抱拳说句安慰的话,却不料江东阵营中先传出了大笑之声。
只听甘宁的笑声带着戏谑,随后他大声言道:“公绩(凌统字)落马的功夫,在下真是自叹不如啊。”
凌统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顾不得和张郃叙话,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
至此,江东出战四人,均以全败告终,但北军好似无所畏惧一般,张郃直接离场将位置让给了北军最后一个出场的人,镇北王陈风!
也就是说,江东只要击败陈风,赢下这一局,那么晋级的队伍就将是江东队,毕竟北军的前四人虽然都胜了,但也都退出了赛场,被视为自动弃权了。
黄盖深知自己大概率不是陈风的对手,当年陈风就能力拼孙坚,现如今陈风的武艺肯定又有精进了。但江东队的晋级希望都在自己身上,只有一战,或许还有机会。
陈风跨上玉影缓缓踏入校场之中,虎头大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之光。
看到陈风亲自上场,看台上的北军文官们无不惊愕,说好的主公只是去压阵的呢……沮授更是大急,他都做好决定了,今日战罢,便入宫死谏,说什么也不让陈风再上场冒险。
……
黄盖看着场中威风凛凛的陈风,深吸一口气,随后也跨上战马入了校场,与陈风四目相对。
陈风拱手笑道:“公覆(黄盖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黄盖也拱手言道:“镇北王风采依旧,末将却是老了。”
陈风言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与之相比,将军还在当打之年啊。”
两人就像是阔别已久的老友一般,竟聊了起来。
只听陈风继续说道:“回想起当年洛阳,与文台(孙坚字)在洛阳把酒言欢之时,就如昨日之事。那时候,伯符还在北军麾下…不曾想时过境迁,竟物是人非至此,可叹…可叹……”
黄盖眼中也闪过追忆,随后反应过来,他扭头看了看江东群英神态各异的表情,急忙打断道:“今日之争,事关我江东荣耀,有得罪镇北王之处,还请万勿见怪。”
言罢,黄盖已经提起手中刀,摆明了不想与陈风继续叙旧。
但陈风却视而不见,而是继续说道:“想当年,文台何等英雄。再看孙伯符,又是如何开创了江东基业。如今江东小人当道,颠倒黑白甚至为夺权利不惜背道弑主,难道公覆心不痛之?”
黄盖闻言,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急忙拍打舞刀,直逼陈风,嘴里呐喊道:“请镇北王赐教。”
陈风做好招架的准备,并未选择与黄盖硬碰,嘴上却依旧说着:“汝先是追随文台,后是辅佐伯符,为江东之基业,立下的汗马功劳不胜枚举。但如今,为何愿侍小人?”
陈风再度格挡开黄盖的长刀,拉着玉影跳出战圈,继续言道:“孙策遇袭之事,错漏百出,如无有心人从中接应,伯符又何来这一劫?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公覆看不出来?”
“忠义之士,并非一味的愚忠啊。拨乱反正,继先主之志,亦不失为我辈忠义之人的气节。”
铛的一声,两刀在空中爆发交锋,黄盖的长刀被狠狠弹开。
陈风这回直接转头对着江东阵营的英杰们,朗声言道:“以诸位之忠义,难道要明珠暗投,助纣为虐乎?”
黄盖此时已然知道陈风的目的,他大骇之下,只能加紧对陈风的猛攻。再让他言下去,恐怕就要指名道姓的说孙权是小人了。
但是任凭黄盖如何攻击,陈风都能游刃有余的格挡,他看向太史慈言道:“将军自神亭岭之后,便与伯符结下生死之谊。伯符遇袭之事,其中蹊跷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江东鼠辈却集体装聋作哑,其中盘算,细思便令人不寒而栗。”
“够了…”
黄盖暴喝一声,一刀劈向陈风,却被陈风迎上一刀给压得连连后退。
陈风无视黄盖继续对着江东阵营喝道:“忠则不能卫其主,义则不能究其真,如此看似忠义,实则大不忠,大不义也。”
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