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是?”
陈风虽有猜测,但还是要确定一下对方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
“奴家孙乔氏,拜见镇北王。”
大乔微微一福,她能想到的,深夜可以至此的男人,除了镇北王还能有谁。
而陈风则是浑身一僵,虽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但是大乔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了,在北境,大乔可谓是举目无亲。孤儿寡母的,自己让姜儿安排,姜儿又能将她安置到哪里呢……
看着眼前显得局促不安的大乔,陈风挠了挠头,自己深夜闯入别人的住所,确实于礼不和。陈风想着缓解一下尴尬,于是没话找话地说道:“夫人刚刚所弹之曲,委婉动听,如泣如诉。让孤情不自禁的思怀过往,感念故人……”
陈风话说一半,眼看大乔脸色一暗,急忙停了下来。他真的是无语自己今夜的情商怎么了,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在线,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陈风眼看大乔情绪低迷,自己再多留也不合适,急忙言道:“天色已晚,还请夫人好生歇息,孤…孤还有公务在身。”
大乔心里也松了口气,急忙福了福身子:“奴家恭送王爷。”
可能是太过紧张,大乔行礼之时,一个不慎,脚跟竟扯到了裙角。她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陈风赶忙伸手环住,才没使大乔摔倒。
两人四目相对,陈风环着大乔盈盈一握的腰,竟鬼使神差的捏了捏。
大乔又是一声惊呼,俏颜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她一把推开陈风,低着头落荒而逃。
陈风愣了愣,低头看了看不安分的右手,懊恼得不行,这真是……
翌日,陈风让人准备了一些礼物,专程前往流云阁拜访大乔。
这次就正式得多了,两人见面,虽然略显尴尬,但都很默契的没提昨夜之事。
陈风在此期间,还去看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孙绍。小家伙柳眉星目,长得十分清秀。看着倒是不像孙策,反而更像大乔一些。
陈风逗弄了一番小家伙,孙绍也好似很喜欢陈风一般,抓着陈风的手指,咿咿呀呀的,十分可爱。
缓解了昨夜的尴尬之后,陈风起身告辞而去,礼节也做得十分周到。这让大乔不禁有些疑惑,这个传奇一般的男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
扶余国都濊城,新王朱可蒙在王宫热情的款待了徐庶,宴会直至夜深,徐庶才在扶余国师张崇的相送下,离开王宫。
这已经是徐庶来到扶余国的第二个月了,此行之顺利,也是超乎了徐庶的意料。
要说这扶余国的新王,也是个人物。扶余老王去年年初病逝,之后扶余便陷入了诸子夺位的混乱局面,而朱可蒙异军突起,竟在几位势力极大的王子之中,成功争得了王位。
扶余国虽沃野千里,但西北边境有强大的鲜卑时常来犯,东部有沃沮诸部频繁作乱,南边的高句丽也时常趁火打劫。
导致扶余国的国力一直上不来,甚至几度有灭国的风险。而这一切,都因为新王登基开始改变。
朱可蒙先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稳住政局,发展农业,仅仅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将扶余打造得如铁板一块,国泰民安。
他更是大力整顿军事,如今扶余王国控弦之士近八万。此外,朱可蒙采用张崇的建议,用怀柔的手段,使得扶余东部地区的沃沮诸部上表臣服。今年年初之时,鲜卑大首领轲比能遣使来讨要进贡,被朱可蒙拒绝之后,便发兵来攻。
朱可蒙委任国师张崇为主帅,率兵五万抵御。用时两个月,扶余上下一心,最终成功击退了鲜卑人。这可谓是扶余与鲜卑作战以来的首胜,一时间,朱可蒙在国中的威望达到了顶峰。
而扶余的崛起更是离不开一个人,那就是国师张崇。此人本是汉人,姓张名崇字子桢,祖籍在荆襄之地。其父本是朝廷命官,因党锢之祸,父亲被害狱中,全家也被流放至辽东。
当时张崇年仅一十八岁,便承担起了养家的责任。流放辽东的第二年,高句丽突然引兵来犯,劫掠辽东百姓,张崇也是在那个时候流落高句丽,辗转数年,才来到了扶余。
有句老话说得好,是金子总有发光的一天。张崇在扶余的第三年,便以一身才华得到了老王的重视,并委以国师之位。
老王病逝之后,张崇便以国师的身份,扶持朱可蒙上位。发展农业,怀柔沃沮,击退鲜卑和现在的南下高句丽,都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徐庶和张崇几番接触下来,更是感慨此人的才智,不在自己之下。
扶余有贤王如此,更有良臣辅佐。上下一心的情况下,想不中兴都难。好在扶余不管是高层还是百姓,对于遥远的大汉天朝都不抵触,甚至有着向往之意,这可能也与张崇有着很大的关系。
徐庶来到扶余的第一天,便被新王热情接待。在他表明来意之后,朱可蒙与张崇竟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商议出兵的可行性。随后,朱可蒙拍板,由张崇引军五万,南下高句丽配合汉军行动。
只是大军调动,所需的时日并非一朝一夕,扶余的精锐大军几乎都布置于西北战线防范鲜卑人。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