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三天就过去了。
这三天,昆提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几番求见陈风都被拒之门外。
当然,拒绝的理由都是相对委婉的。
这日,昆提一如既往的守在将军府门外,徘徊了半响后,再度鼓起勇气走向府门口那身着金甲的黑汉。
“劳烦周将军,在代为通报一声,就说外邦小臣有…有要事相商。”
黑汉自然是周仓,自从在蒙州草原上,他被甄姜义行所感之后,就一直履行着当初的誓言,守护着甄姜。
陈风也非常敬重周仓的忠义,将其收为校尉,让他总览将军府防务。
周仓皱着眉头凶神恶煞的看着昆提,挥了挥手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家主公不在。”
昆提急忙问道:“那好歹告知在下,骠骑将军到底去了哪里,几时归来?”
周仓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言道:“主公治下如此之广,我怎么知道会巡视何方?你莫要在来纠缠,主公想要见你自会召见,在等个十一二日吧,主公应该就回来了。”
十一二日?那大月氏的使者不就到了,这天朝大将军是想见过大月氏之后再来和自己谈吧…昆提一时间急得不行,但是又无计可施。正来回踱步之际,却见府中走出一位青年。
青年儒袍纶巾,阔步而行,好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
只是昆提此时心事重重,并未太过在意,直到青年走到近前,才反应过来。
他急忙鞠躬行礼,那青年却一把将其托起,笑道:“小子人微官轻,可担不得乌孙国相行此礼。”
昆提一愣,这青年怎么知道自己是乌孙国相,自己自从入汉境以来,可从未透露过这个消息。看来天朝对自己也有所调查啊,那自己所言的那些,会不会被查出破绽来。一时间,昆提只觉得冷汗布满了全身。
青年好似没有发觉昆提的不妥,他弹了弹自己的长袍,拱手作揖,正色道:“末学晚辈杨修,拜见乌孙国相。”
昆提一惊,连道使不得,急忙搀扶起杨修,正不知所措之时,杨修笑道:“国相可是为了出使一事而来。”
昆提看着满脸笑容的杨修,没来由的心里一松,叹了口气道:“是极,可惜大将军不愿见我…杨先生可有方法教我?”
杨修退后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道:“国相可愿前往寒舍一叙。”
昆提眸中闪过激动,连忙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
而此时,陈风正带着妻女在阴馆东郊后山狩猎,周仓还真不是搪塞昆提,陈风果真不在府中。
两日前,陈风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貂蝉怀孕了。
大喜之下,陈风带着四位娇妻,还有长女陈然以及两个襁褓中的孩子到郊外野游。
当然,陈风是不敢离开太远的,毕竟他手头上的事情是真的多。
小陈然骑着她那只火红的小马驹,正在旷野上来回狂奔,旷野上响起她那银铃般无忧无虑的笑声。
陈风头枕在蔡琰腿上,貂蝉在一旁将剥好的果肉送入陈风口中。
陈风眯着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只觉得人生惬意,莫过如此。
蔡琰看着在小马驹上疯玩的陈然,担忧的说道:“然儿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样子,如此下去可怎么办。”
陈风摇头笑道:“文姬多虑了,然儿虽然玩得疯,但是学业可曾落下?再者说了,我陈风的闺女,当然是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将她束缚成大家闺秀,又岂是她愿意的。”
蔡琰青葱般的玉指在陈风脑门上戳了一下,无奈的笑道:“是是是,就我家夫君最宠女儿。”
陈风一把握住蔡琰的手,嘿嘿笑了起来。
随后,他问出了一个放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琰儿,我知你原名昭姬,只是我经常唤错你的名字,为何后来你改叫文姬了呢?”
蔡琰脸色微红,朱唇轻启道:“夫君还记得当年在草原之上吗……”
蔡琰面露追忆之色,继续道:“当初我身陷囹圄,本已绝望。是你犹如天神般降临,驱散所有阴霾,才有了如今的我。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便是唤我文姬的。”
蔡琰甜甜一笑,陈风看得一阵愣神,虽说已是老夫老妻,但是自家这几个娇妻真的是百看不厌,一颦一笑,自带光环。
“虽然不知当初夫君为何唤我文姬,但是当时琰儿心中就已经下了决定,是你给了我新生,是你结束了蔡昭姬颠沛流离的人生,那我今后就以文姬视人,重新活过一会。”
陈风脑海里不由得闪现出在与蔡琰相见之前,她所过的人生。
幼年丧母,随父颠沛流离。嫁给的所谓豪门却又如此不堪,不堪其辱的蔡琰选择离开,却又遭到匈奴劫持,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现,恐怕蔡琰悲苦的一生就要这么走下去了。
陈风轻轻的牵起蔡琰的手,将之放在胸口之上,到嘴边的情话正要说出口。
却见汲骞一路小跑而来,扯着嗓子大声道:“主公,杨修带着昆提来了。”
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僵住,陈风气恼至极,恨不得一脚踹飞眼前这个没点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