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锁,淡淡的道:“仲达此举,太过残暴了。如此血腥镇压,只恐日后会有祸端啊。”
陈风摇了摇头,他担心的反而不是这个,在他看来,此举虽然残暴,但是效果立竿见影。现在粮草是北军的燃眉之急,不说前线要用粮,赈灾要用粮,就说来年的播种怎么办,如果没有足够的优质种子供给,只怕这场蝗灾影响的就不是一年两年的收成了。
他赞成镇压,就算手段血腥一些也无可厚非,他真正担心的是司马懿此举别有深意。
此番司马懿算是得罪光了冀州士族,也在自己身上打上了不可磨灭的北军印记。此举看似在向世人宣称他忠贞于北军,忠贞于陈风。
但在陈风看来,有些不必要的杀戮更像是在对自己示忠,那么他又为何要不遗余力的向自己示忠呢?是看透了自己对他的防备,亦或者是在寓清于浊,用晦而明。
陈风摇了摇头,毕竟司马懿现在年岁还小,但是如果真如自己所料,那此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府心机,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荀攸见陈风不说话,以为陈风动了怒,毕竟陈风统军至今,都少有这等杀戮,于是劝言道:“司马懿此举虽有些不当,但其还是为了北军着想,请主公息怒,稍作惩戒即可。”
陈风看了一眼荀攸,稍作惩戒么,这不正遂了司马懿的心意。
他摇了摇头,笑道:“司马懿一心为公,手段虽然有所不当,但其心可嘉,当赏。”
……
当司马懿面色冷淡的回返阴馆司马府时,等待他的不是他预料中的责罚,而是足足十车的金银与绸缎。
兄长司马朗见到司马懿,便是欣慰恭贺。其父司马防则是责备方法有些不当。
只有司马懿盯着那满目的珠光宝气,将惊慌隐于瞳孔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