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关,喊杀声震天。
张燕趁夜袭击,令白饶和眭固两员大将领重兵压上。
果然如他所料,修武关防守薄弱,仅一刻钟就被黑山军攻上了城头。
镇守修武关的北军大将张合眼见守不住了,又抵抗了一会,便撤下关去,狼狈而逃。
北军全员骑士,逃跑的速度也是飞快。白饶和眭固眼见追不上败军,便回头复命了。
张燕笑道:“都说北军如何凶猛了得,这逃跑的功夫也是一绝。”
“哈哈哈……”身旁头领们都大笑起来。
张燕目光一沉,喝到:“白饶留守修武关,其余人马随我追击,今日这五十万人口,都是我黑山军的。”
想到黑山军马上将有一个质的飞跃,想到马上就要将陈风踩在脚下,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己。
……
张燕率军马不停蹄的继续追击,他也怕淇水的北军及时回援,届时免不了一场恶战。
当他追击到一处谷口,从斥候抓获的山野村夫口中得知,五十万百姓和陈风,尽数都在谷内。
张燕不疑有他,立刻挥师入谷。
待大军行进一半,他才逐渐冷静下来。
看着幽静的山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
就在张燕细思哪里不对之时,山谷两侧突然山石滚木倾斜而下,谷中更是火光乍现。
许多黑山军士卒来不及反应,便被砸倒在地,血肉模糊。
一时间,队伍大乱。
张燕大惊,急忙下令退出谷中,但是为时已晚。
谷外北军铁骑组成锥阵,为首的赫然就是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陈风。
黑山军此时战意全无,前军身陷谷中,四周大火弥漫。中军卡在谷口,两侧山石滚木飞箭倾斜而下。后军遭遇铁骑突袭,几乎没有抵抗就溃散开来。
十余万黑山军,此时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北军将士疯狂屠戮着。
张燕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大军,在北军的刀锋下竟如此不堪。
不由得悲从心起,愣在原地。
“大帅小心。”于毒突然一把将张燕拽下马背。
“轰”一块落石精准的砸在张燕的坐骑上,那坐骑一声不吭,直接被砸得鲜血横飞。
张燕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此时也清醒了一些。
他急忙握住于毒的手臂,大喊道:“快,快突围,快突围。”
于毒左右看了看,悲惨的道:“前军陷于大火,北军又堵住了退路。我们从何处突围……”
张燕看着山谷两侧,眉头一沉道:“从两侧突围…”
于毒道:“两侧飞石滚木俱下,怎么上去。”
张燕狠声道:“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命去填也得给我攻上去。告诉兄弟们,这是唯一的生机。”
……
修武关,留守关中的白饶正坐在宽敞的太守府中。
他环抱着一缸美酒,嘴里喃喃着:“要是此时有三五美人作伴,那可就太好了!”
“美人恐怕是没有了,不知道我来作伴可能将就?”
白饶毫无防备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吓得酒缸都差点脱手。
他大怒起身,喝问道:“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找死不成?”
“轰”大门被一脚踹开,只见一员北军将领横刀立于门口,手中环首刀还有鲜血缓缓滴落。
白饶大吃一惊,手中的酒缸再也握不住了,摔成一地碎片。
他指着北军将领,颤颤巍巍的道:“你…你……你你你,从何而来!快…快来人呐!”
来将正是张合,他虽佯装败退,却又很快折回,通过早已挖好的地道潜入关中拽开城门。
留守的黑山军几无防备,瞬间便被攻了下来。
张合一问才知,此处领军的白饶正在城守府饮酒呢。
张合不禁笑了,用这样的酒囊饭袋留守退路?那张燕合该一败。
张合大摇大摆的走到白饶近前:“还认得你爷爷我么?”
白饶大吃一惊,这不就是刚刚守关的将领么,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花。于是磕巴的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张合闻言一愣,一巴掌将其打翻,啐了一口道:“有你这样的孙子,老子就将他早早掐死,省得丢人现眼。左右,给我绑了!”
……
西阙山,黑山军大寨。
此时这里才是真正的防守空虚,大军被张燕调走,仅留下杨凤带着三万士卒看守大营。
眼见子夜已过,韩庸终于不再等待。大手一挥,四万联军缓缓摸上山去。
打头的都是北军斥候,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就将黑山军大营四周的岗哨全部放倒。
……
而此时杨凤在大寨中也是坐立不安,他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好像自从知道许攸连夜撤离开始,他就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他对这些文人还是很看重的。
杨凤摇了摇头,驱散脑袋中的杂念,唤来亲卫道:“现在几时了?”
亲卫道:“子时已过。”
杨凤点了点头:“将我衣甲拿来”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