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人遍体生寒,更有甚者直接勒停战马想要扭头离开。
“砰!”
“噗呲!”
“呃…”“啊!”
随着重骑狠狠的撞入鲜卑中军,立刻掀起一片血雾。
重骑在张辽的带领下,势头不减,竟一路直穿其后。很多重骑士手中骑枪上都挂着两三具鲜卑人的尸体。就算侥幸躲过骑枪收割的鲜卑骑士,也被随之而来的铁锁绊倒在地,迎接他们的,是后方重骑无情的践踏……
随着鲜卑中军的崩溃,左右两翼也并未打开局面。
征北军左右两翼以守为主,高大的拒马阵直接阻断了鲜卑人的冲锋,随之而来的是后方弓弩手铺天盖地的箭雨。鲜卑人只好与之对射,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而马超率领轻骑直接杀入右翼,他一马当先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杀透了右翼鲜卑军,再从右侧绕行,开始围杀四下里被冲散的鲜卑骑士。
此时重骑士已经凿穿鲜卑中军,骑士们解开铁锁,放开挂满尸体的骑枪,从背后抽出厚背大刀,缓慢调转马头后,准备再来一次冲锋。
此时俯瞰战阵,鲜卑除了左翼还算完整,中军和右翼已然呈现溃败之势。
落罗知道此战已经惨败,在战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他也是个杀伐果决之辈,自知不可为,急忙鸣金。舍弃陷于战局,濒临溃败的中军,让左右两翼迂回撤退。
韩庸见状,神情冷漠的一挥手。
征北军阵顿时四面开花,骑军尽出,漫山遍野的追杀随之开始。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正午,才逐渐平息。
……
中部鲜卑王庭,置建首领的使者刚刚进见完和连,便去访问了鲜卑公认的智者慕容厉。
此时的慕容厉早已没有了往昔的意气风发,两鬓斑白的他时常伴随着几声干咳。
自从幽州大败之后,慕容厉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也自感时日无多了。
置建所派来的使者是个汉人,名叫木南,还是有几分聪明才智的。
木南知道,像他们这类人,在征北军眼中,都会被冠以汉奸的称呼。
而征北军对待汉奸可从不心慈手软……所以木南来此,无论是为私为公,都想促成中部鲜卑出兵之事。
慕容厉看着眼前汉人,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那拓跋邻还算谨慎,手握三十多万骑,面对征北军十万人,还在想方设法给自己增加胜利的筹码。
想到拓跋邻,就不由得想到他的军师宴荔游。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个在自己身旁研学的少年……
慕容厉叹了口气,人之将死,记忆也开始飘浮起来,往昔总总就如昨日之事。
现在的鲜卑,已经不是檀石槐在的时候,那铁板一块的鲜卑了。
西部如今不在听调,东部也逐渐失去掌控,而原本最强势的中部,此时还剩下几部大首领?
慕容厉虽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但是一想到如狼似虎的征北军,他就忍不住打起冷颤。
一旁的木南将慕容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这只草原上的雄鹰,此时已经没了往日的斗志。
看来,还得从和连那个草包身上下手哇…木南低垂着脑袋,眼珠子却来回转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