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现在看到那标志性的白马军,自然知道来援的是公孙瓒而不是右北平城中的大军。
慕容厉错愕的看着突变的战局,但是久经战阵的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他一手压住和连慌乱的战马,随后厉声道:“我军众,敌军寡,优势还在我们这边,大家不必惊慌。”
随后他大喝道:“阙居大人,你率领两万人,截住那公孙瓒。其余人和我一起杀下去,只要杀透汉人的镇北军,胜利依然是我们的。”
……
公孙瓒来到战场边缘之后,并没有立刻下令冲锋入场,他看着整个洼地从上到下一片焦灼,虽然局部汉军占优,但毕竟鲜卑人数太多了,时间一久,汉军溃败也是迟早的事情。
正当他犹豫是否入局的的时候,鲜卑已经分兵袭来。
公孙瓒不再多想,来都来了,一兵未动显然是不可能的。
“前军压上,中军策应,后军待命。”公孙瓒有了决断后,顷刻间便下了军令。
一旁的公孙越点了点头,这是保守的打法,事不可为可以直接抽身而出。
而迎面而来的阙居也只是抱着拖住公孙瓒的想法,他知道决胜的是在洼地那边的战场,于是两军竟很有默契的都不压上重兵,虽然你来我往打得热闹,但是伤亡屈指可数。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时每刻都有人命丧黄沙,陈风此时早已杀红了眼,现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身边这么多猛将毫无保留的指点,又有一身莫名而来的神力加持。左劈右砍间,身前再次出现了真空。
陈风回头四顾,现在战场从洼地延绵至南坡,敌我双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身边战将早被冲散,各处都在各自为战。
陈风此刻从上到下,就像是从血池刚捞出来一般,他胸口起伏,连续的大战就连他这身神力,都大感吃不消。
抬头看了看逐渐西移的日头,陈风此刻愤怒达到了顶点,刘虞竟然未至!公孙瓒一万兵力并不能起到关键作用。
现在鲜卑已经投入了所有兵力。
此时只需要一支人马,以逸待劳,夹击战场,鲜卑必败。
就在此时,一根冷箭从混乱的战场上直射陈风。
“主公小心!”一直紧跟在陈风边上的亲卫张礼直接飞身扑来,用身体挡住了这直射陈风后心的一箭。
陈风看到跌落尸堆中的张礼,勃然大怒!他看得清楚,那箭射入张礼的脖颈,巨大的惯性让张礼横飞出几步,落地后已然没了声息。
陈风双目赤红,在人群中锁定了射出冷箭的鲜卑头目,那人生得虎背熊腰,手中长弓犹自颤抖。悬挂在马侧的长刀上血迹斑斑,不知击杀了多少镇北军子弟。
陈风策马而前,此时他饱含怒意,每挥出的一刀都毫无保留,沿途鲜卑骑士纷纷落马。
那暗射冷箭的鲜卑大汉也不怯战,策马就迎上陈风。
两人长刀相交,伴随着巨响,在空中碰撞出一团火花。
……
远离战场的右北平城楼上,此时刘虞等人已经在城头上立了有四个时辰了。但远方的战事好像没有结束的意思。
那远方的火光早已化作滚滚而起的浓烟,但厮杀声却依旧不绝于耳。
田畴早已被压下了城头,就在前不久,他愤怒的拔刀欲杀魏攸,被刘虞身后的卫兵及时制止。之后便被拖下了城楼等候发落。
此时刘虞已经有点后悔了,今日之战,至今已历四个时辰!如此持久的战役是十分罕见的,足见镇北军的韧性和决心。
鲜卑数倍于镇北军,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未能解决战斗,如果自己当时出兵夹击,那几乎可以肯定等待自己的绝对是一场大胜。
此时他看向魏攸的目光都带着一丝不善,这时一直未发话的鲜于银出列说道:“主公,战至此时,两军俱疲,如果我们出军夹击的话,定可大获全胜。”
魏攸闻言,瞪了一眼鲜于银,而鲜于银则是两眼看着地面,并不与之对视。
随后鲜于银继续说道:“现在战况一定非常焦灼,胜负在两可之间,万一镇北军获胜,主公恐……”
刘虞打了个寒颤,他当然知道鲜于银想表达什么,这镇北军历次战役,几乎都是以弱胜强,此番也不一定会败。如果镇北军获胜,自己恐怕要迎接镇北军的怒火了。
魏攸此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刘虞瞪了回去。
“快,去放了田大人,即刻点军,以田畴为先锋,我要亲自出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