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一行正行于前往陈留的官道上,道路两侧郁郁葱葱,林间鸟儿欢鸣不已。这晚春的天气不见一丝炎热,直叫人心旷神怡。
陈风骑在马上抬头望着躲在云后的太阳,阳光和煦的洒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惬意得嘴角微微勾起。
就在这时,林间突然传来打斗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何人在此打斗”田丰诧异的望向林间,虽说兖州治安不比司隶,但是这陈留地界在名士“八厨”之一的张邈治理下还是出了名的安定的。
左右无事,陈风听林中虎吼连连,猜想必有壮士在其间,左右无事于是对着田丰说道:“走,去看看!”
遂策马入林。
只见前方林中,一壮汉被四十余人围困,人人刀枪棍棒在手,而那壮汉虽身负双戟,但是并未拔出,就算是这样。这四十余人还是近不得身,不断的被抛飞出去。
而在战团不远处,还有不少人在观看,对着战圈中的壮汉评头论足。
陈风明显看出被围之人并无杀人之意,下手极有分寸,但被其击中者依然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陈风身旁汲骞见状,忍不住道:“如此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待末将前去助阵。”
陈风一把拉回风风火火的汲骞:“先搞清楚情况再说,于是对着身后的侍卫点头示意。”
侍卫急忙策马去问边上观看的人,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
就这么短短的功夫,地上又多了四五个呻吟的人。
陈风看得大赞不已,如此勇士,怕是就连黄忠也不遑多让。
陈风见侍卫回来,连忙问事情原由。
侍卫娓娓道来,原来被围之人姓典名韦,乃陈留地界出了名的猛士,曾经入过山林打过大虫。前段时间陈留有一叫李永的豪绅,趁着典韦入山打猎,上门逼死了典韦的好友刘氏。
于是典韦推着独轮车,载着鸡和酒,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样子,在陈留城中李永府门前将李永杀死。
然后取了车上兵器负于背上一路大摇大摆的出了陈留城。那些围观之人都是从集市上跟来看戏的,围困典韦的是李永的亲朋和门客。
陈风在听到典韦之名时就已经心下决断,于是大喝一声:“如此仗义之士,岂能不救。”说罢扬鞭在玉影身上一抽,玉影嘶鸣,如火的四蹄踏出,如风般窜入战局之中。侍卫们见状也纷纷策马上前,很快就驱开了围攻典韦之人。
典韦见有人来救,于是说道:“感谢阁下相救,敢问阁下何人!”
陈风一愣,原以为典韦会是一个莽夫的形象,不曾想竟如此有礼。声音忠厚得不行,要不是观其裸露在外高高隆起的肌肉,还以为是个文人墨客呢。
“吾乃大汉平北将军陈风是也,吾且问汝,可愿从军,与我等赴并州以御外虏。”
典韦虎眸连闪,如果没有官府特赦,他只能流亡在外四海为家了。这个时候加入边军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且常闻并州边军骁勇,连破匈奴。典韦自凭武勇,正是建功立业之时。
于是不做犹豫,单膝点地拱手道:“某家典韦,愿效犬马之劳。”
陈风见状哈哈大笑,翻身下马一把拉起典韦,在他结实的肩上拍了拍,连道三声好字。
而周围的门客面面相觑,陈风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平北将军的事迹可能还没传到南方,但是在这北方地界早就传唱开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问道:“禀平北将军,此人当街行凶,杀我族兄。其残暴成性,我等正欲将其绳之于法交与官府。还望平北将军成全。”
典韦闻听此言也不争辩,只是站到了陈风背后。
这个举动让陈风眼前一亮,谁说的典韦是莽夫来着。这家伙心思细腻着呢。
“此人如果残暴成性,汝等都已经是尸体了。莫非阁下认为你们这些人能够拦住他?”
李永门客面面相觑不再说话。。
陈风继续道:“此人当街行凶,虽事出有因但王法所在不容本将军徇私。但念其勇武,着令即刻押往雁门,发配边疆。汝等可有异议?”
李永门客们打又打不过,权势又不在他们这边,也只能唯唯应诺。
远处观望的人群也是窃窃私语。
原本在阁楼上饮酒的荀氏众人,见集市中突生变故,后见一猛士身负刀戟在众人的围观中扬长而去。好奇之下便一路跟了过来。目睹了全况。
“哼,枉顾王法,什么发配边疆,找个由头耳”荀谌冷冷的说道。
荀攸却不以为意:“陈将军说得对,就这群人想留下那位猛士?与其让他落草为寇不如收为己用。”
荀彧皱眉看着场中威风凛凛的陈风,言道:“此番我更加确信之前所想,此人绝对不会只专注于北疆这么简单。”
荀衍本欲说话,但是看到身旁荀采神情不对,好奇的问道:“采儿怎么了?”
荀采一身男子长衫却掩盖不住其灵秀的气质,只见她双目灼灼的道:“这陈将军真是名副其实,好是威武呢。你看那马儿…”
几位哥哥和年龄比她大出不少的侄儿闻言一起看向她,不一会爆发出一阵笑声来。
一旁荀衍笑道:“不知不觉采儿也这么大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