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不禁嘴角扯起笑意,在马上我暂不如你,在马下你怎能抗衡得了后世集合了众家之所长的搏击之术。在配合上这具新的身体的天生神力,足以应付眼前这位马上勇者。
陈风瞬间化拳为爪抓住对方的前襟,迅速一个背身,伴随着虎吼而出,把五大三粗的阿拐能直接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在地上。
匈奴阵营的呐喊声像是瞬间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瞬间的鸦雀无声。而反观城头却是爆发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欢呼。
阿拐能恍恍惚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的匕首早已不知甩落到了哪里。刚刚那下重击虽然他在着地的瞬间避开了头颈部的要害,但是巨力和震荡也让他感到五脏位移的痛苦。
陈风此时当然不会让机会流失,一个箭步从阿拐能背后锁住其脖颈,一脚踢在其腿弯处,阿拐能受不住力,惨呼一声跪倒在地。
就再陈风制住阿拐能的时候,突然传来两声惊呼“将军小心”一声较远来自于城头上的韩庸,一声就再身边,是汲骞从地上爬起后不顾身上伤痛,疯狂朝着自己扑来边,边跑边喊。
陈风知道事危,他的余光只看到一支狼牙利箭带着劲风,朝着自己面门射来。
此刻陈风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看着射来的利箭,冷汗顷刻冒出…要结束了么!我…我不甘心啊。
而近前的汲骞虎吼一声跳起,正好挡住了利箭的必经之路,随着一声闷响,利箭穿体而入。血花在空中乍现,拉出一条凄厉的血线。
透过血线,陈风看到匈奴阵营最前方一位年轻的骑士,看穿着其在匈奴的地位一定不低。此刻这名骑士手中的弓还在颤抖着。
“汲骞……”陈风看着为救自己中箭跌落的汲骞,瞬间双眼充满了血丝,暴怒中手上和额角的青筋全部炸起。只见他右手握拳,直接一拳打晕阿拐能,眼角余光看到身边黄沙里埋着的一截枪头,横跨一步抽出长枪。
这把枪做工不算精良,木质的枪柄和薄薄的铁质包刃,但此时这已经是陈风能找到的唯一一件武器了。
陈风脑海中全是汲骞洒血跌落的样子,暴怒中的他恨不得把那个偷射冷箭的家伙碎尸万段。于是他轮圆了手臂,将手中这把粗糙的长枪投掷过去。
齐跋虎眯着眼睛看着直射而来的长枪,从来枪的速度可以看出投掷者的气力确实了得,但是毕竟距离较远,再加上自己认真戒备的情况下,对于躲过这一击齐跋虎充满了信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丝乌云悄无声息的散开。早晨的阳光带着金色洒在枪头那少得可怜的包铁上,竟是反射出光芒,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光芒让齐跋虎紧盯着长枪的双眼情不自禁的眯了起来。
当他感到不妙强行睁眼的时候,长枪已至近前。带着一股劲风狠狠的钉入了他的胸膛,把他直接带离马背,倒飞出两丈距离才落地。齐跋虎惨叫着口吐鲜血,倒地后不省人事。
“吾儿啊……”去卑原本看着策马冲出军阵持弓射杀汉将的大儿子,也不觉得会出现什么意外,在加上对大儿子箭术的了解,知道他此击必中。可以为阿拐能解围的同时也能对汉军造成无法挽回的士气打击。所以并未让人阻拦。
对于一心想把齐跋虎培育成自己的接班人的去卑来说,这是让儿子立威的大好时机,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是出现了意外。
看着被射落马下,胸口还钉着长枪已经不醒人世的爱子。去卑大吼一声,眼前一黑竟是跌落马下不省人事。
“右贤王,右贤王…”匈奴阵营一阵慌乱,眨眼间,大将被俘,少主被射杀,首领更是昏迷当场!匈奴士气直接一落千丈,贾笃见此赶紧喝道:“快扶右贤王回营,快扶右贤王回营!”
却被身边的匈奴将领一巴掌打翻在地并怒斥到:“用得着你这汉狗在这儿乱吠。”
……
陈风单手扶起重伤在地的汲骞,箭矢射穿了他的右胸,但万幸的是并未伤及内腑,及时处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看了看正在鸣金缓缓退去的匈奴人,在看了看身边昏迷不醒的阿拐能,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
夕阳西下,阴云阵阵狼烟徐徐,雁门外的战场此时仅有盘旋的鸦鹫发出刺耳的嘶鸣。虽夜将至,但是雁门上下依旧灯火通明。
“将军,已经按照您的部署布置妥当”韩庸拱手肃立在陈风背后说道。
陈风点了点头,依旧仗剑立于城头之上,看着城下的狼藉和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汲骞怎样了?”
“人已无大碍,医者说静养几日便可行动自如”
陈风这时候才回过头来,拍了拍韩庸的肩膀,道:“走,回去歇着”
韩庸看了看城外,说道:“将军为何就料定今晚敌军不会袭城,我们仅留下几个民夫实在太过冒失了,还是让末将带人驻守一晚吧。”
陈风笑道:“放心,匈奴今夜必不会来袭,明天将会是一场恶战,让将士们好生修养一下,公济也快去歇着吧。”说完不待韩庸回话就已径直走下城头。
韩庸看着陈风远去的背影,心里没来由一松,但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唤来一位民夫,交代了几句便在城头上盘坐下来,斜靠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