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软!”
在高地上,鲁尔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军官似乎有些不满,低声道:“这些叛军死有余辜,为什么不让我们的人工去补上一刀!难道容那些家伙把伤兵救回去,'养好了伤再来和我们厮杀么?”
鲁尔骑在马上,他脸-卜的得意的表情早已经褪去,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战场上,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杀来杀去,死的都是拜占庭人。不管这次是-胜是-败,给荞占庭留些元气吧。”
身边那个年轻的军官听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异,似乎有话要说。可是终于迟疑了一下,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是不是?”鲁尔冷笑一声。
那个军官立刻低头:“大人,我不敢。
“不敢?那就是真'的这么想了?”鲁尔哼了一声,随即低声道:“笨蛋。杀了自然容易,一刀下去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可是你难道不明白么?反正这些伤兵已经失去战斗力了,不杀他们,让叛军把这些伤兵救回去,他们势必还要分出一些人手来照顾伤兵,还要多耗费更多的药材和物资,这是弱'敌之策-!”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脱了上衣擂鼓的皇储已经丢下了鼓锤跑了回来,他随意的将战袍披在身上,让一头金色的头发那么狂野的散乱着,翻身上马之后,也冲向了战场。
只见加西亚策马在阵前绕了一图,随即扬起马刀来,吆喝一声,战马顿时扬起前蹄。皇储在'马上高声'喝道:“我军威武!!!罗德里亚,铁蹄无敌!!!”
刚才骑兵们冲锋,身后这位皇储亲执锤擂鼓助威的行为,几乎全军都看在7眼里。而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在中下阶层的官兵来看,这位加西亚殿下毕竟是脑袋“上顶着'皇'储的光环,那是未来的帝国皇帝之尊啊!以未来的帝国皇帝之尊,居然肯亲临前线,放下高贵的姿态,亲手擂鼓为将士助威,这样的做法,无疑让不少将士心中对这位皇储殿下的好感大大增加起来。
而此刻他纵马奔珑在阵前,身为长官,做出这样的举止来,更是一件极提气的事情,被他一激,顿时军中一片响应,骑兵们随即欢呼高吼起来:“威武!!无敌!!”
那高呼的声音,直喊了七八遍才渐渐散去。
而这个时候,将士们看向这位皇'储的眼神。就已经大大不同了。
“唉……好聪明的皇储殿下。”
又是鲁尔身边的那个丰轻的军官,将此刻的情景看在眼里,低声叹了这么一句。
鲁尔眉头一挑,看了一眼这个部下:“你说什么?”
“将军……难道你看'不出,殿下这是在收买军心么。”这个年轻军官就紧靠在鲁尔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遥:“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殿下先是在军中和士兵们一起训练,路土行军也是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今天更是亲临阵前擂鼓,这样一系列'的行为,可不就是在军中立威么。”
顿了顿,这个丰轻的军-官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原本在低级的将士心中。皇储的身份简直就如同是神灵一样的至高无上和尊贵无比。而此刻殿下的这么一系列的作为,更是大大得了军心啊。”
“殿下得军心,也是一件好事。”鲁尔面色四平八稳,仿佛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年轻的军官抬起眼皮'看'瞧了鲁尔一眼。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可是大人,这收'军'立'威的,事情,殿下一件一件都抢了做了一一须知道,您才是一军的统帅。”
鲁尔一听,顿时眯'起7眼睛,那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笼罩在这个年轻军官的身上:“哼,你说话的胆子不小啊。”
这个年轻军官被鲁尔的眼神笼,罩-,却毫无惧色,缓缓道:“大人,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刻正是最微妙的时候。历来皇室不会亲自掌军。既便是骑枪大帝本人,昔年亲征沙场的时候,也并不会轻易的夺去臣下各部将军的指'挥权。”
“你到底想说什么?”鲁尔掏了掏耳朵,面含冷笑。
这个年轻的军官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左右,身边都是鲁尔最亲信的亲卫之人。而且站立的也距离两人甚远,他才终亍低声道:“敢问大人,您对奥斯吉利亚这一战,胜算有几'成?”
…………”鲁尔凝视着这个年轻的军官,而这个军官也勇敢的和鲁尔对视。典,于,过了会儿,鲁尔摇头:“胜算不大。”
这年轻军官听了,眉毛上挑:“大人没有说实话,以属下看来,胜算不是不大,而'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哦?”鲁尔脸上似笑'非'笑。
“不错。”年轻军-官略一沉吟:“以现在的情况,虽然现在奥斯吉利亚已经聚集了帝国中央军的三个兵团,加上城中的守军和御林军,兵力也达到了十万众。按理说叛军虽然号称有三十多万,可奥斯吉利亚是大陆第一雄城,有十万军队死守的话,别说是三十万了,就算再多一倍。也未必能攻下来。看似情况还算乐观。但大人您心中自然是明白……其实,我们是处亍绝对劣势的。”
“怎么说?”鲁尔闭上了眼睛。
“我们虽然有十万军队,但都是-无根之草!叛军三十万,兵甲足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