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李晋中对他这个皇帝的决断还有不服不成?
“李大人......”
晏褚隐去了自己在里面的作用,只将李晋中咒骂他这个奸佞当道,咒骂成庆帝昏聩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在成庆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他话锋一转:“李大人还说,二十三年前,要不是因为他,陛下怎会那么轻易除去晏家三十多口人,以及晏府上下两百多个仆从和上百名护卫。”
他一直默默观察着成庆帝的脸色,在对方骤变的神情中,晏褚体贴地说道:“当时臣就怒斥了李大人,谁人不知,当初晏家满门被屠,是山匪所为,加上晏昭南勾结番邦小国,在府中藏匿龙袍意图谋逆,这样不忠之臣,人人得而诛之,和陛下又有和干系,但是李大人却驳回了臣的话,只说陛下清楚当初的一切,臣不敢擅自做主,又恐李大人的胡言乱语,伤了陛下的英名,只能让手下的人将李大人的嘴巴堵了,严刑拷打,想知道到底是谁怂恿他说出这番话,污蔑陛下。”
“没错,李晋中这番乱语胡言,朕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他。”
成庆帝难看的脸色稍稍恢复正常,他满意地看了眼萧褚。
世人都道他宠幸宦佞,但他们也不想想,这种绝了根的奴才,除了他的恩宠,还能有什么前途,比起宠幸那些朝臣,萧褚这般注定绝后,在宫外又没有其他牵连的宦官,宠幸起来,更让他放心,反正他们即便掌控了再多的权势,注定也是掀不起风浪的。
别人都道他傻,但成庆帝却觉得自己很聪明。
萧褚就是他惯用的一把刀,指哪儿打哪儿,却替他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今天对方提起了他埋藏在心里多年,却不想在被提起的晏家让他有所不悦,但仅仅也只是不悦罢了,他心中更多的怒火是朝着李晋中去的。
那个逆臣贼子,居然拿当初晏家一事来威胁他,真当他念及旧情,不敢对他下手不成。
“李晋中的事,你就不需要插手了,孤会派一等侍卫张璠前去审问。”
成庆帝挥挥手,那些事,他不希望萧褚沾手。
作为一个帝王,一个曾经成功的帝王,即便长生之说腐蚀了他的心智,最基本的帝王之学,还是浸润在他的血液当中的,因此他虽然信任萧褚这个无根之人,同样的也忌惮着他,在其他方面,对他有所压制。
张璠?
晏褚的眼神微闪,对方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居然是成庆帝的心腹,在遇到那么棘手的晏家的问题,对方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他,可想而知对方在成庆帝心目当中的地位。
以往原身在宫里宫外排除异己,可都忽略了张璠这个往日里就比较沉默的一等侍卫,要不是这一次的试探,他还不知道原来张璠就是成庆帝的人。
当着成庆帝的面,晏褚自然是表情平和,连连应好的,但是在心里,晏褚却有了其他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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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说萧厂公真的会扶持咱们五皇子做太子吗?”
凤栖宫中,一个艳丽夺目的女人斜躺在美人榻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宫人剥好的葡萄,眉目之间,看不出强烈的喜怒。
“怎么?你想知道?那不如你替本宫去萧厂公那儿问上一问。”
美艳的女子微微侧了侧身,宽松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敞开,露出大半截白皙细腻的乳肉,以及一道深深的沟壑。
因为她斜躺的动作,显得那道沟壑更加深不可测,同样的也更显神秘诱惑,即便同为女子,身旁服侍的宫人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里一片燥热。
蒋凤娇将晶莹的葡萄含入嘴中,红艳的舌尖舔了舔莹润的嘴唇,对上宫人羞涩的视线,她忍不住嗤笑一声,胸前那对傲人的双峰,更显挺立。
同为宫人出生,却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蒋凤娇向来比旁人更明白该怎么利用自己生来的资本,后宫之中那些出生高贵,矜持做作的女子,也利来是她鄙夷又羡慕的存在。
为了爬到这个位置,她放弃了自己的自尊,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她自然不会让大好的局面付之东流。
宫人只当她刚刚那句话是开玩笑的,蒋凤娇自己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宫里那些去势的太监,多是心理扭曲的,曾经和那些人一块共事,蒋凤娇早就对那些太监的陋习以及一些变态的行为司空见惯。
也是宫里的规矩不人道,一堆绝了根的男人,你让他和一群娇滴滴,却同样得不到满足的宫女们待在一块,久而久之,哪能不出点问题,别看太监们生理上不行了,可给一个女人生理上的满足,并不一定要太监们自己亲自上啊。
蒋凤娇容貌娇美,早在她还是个小宫女的时候,就受到了不少大小太监觊觎的目光,那些断子绝孙的变态,在床榻之上,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或许也因为心理的扭曲,他们的一些行为,比正常男人更甚,尤其是一些爬到高位的太监,对他们的某些行为更加不会避讳,蒋凤娇曾经好几次见到自己同房的姐妹一瘸一拐地回来,脱下衣服,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也因为那段经历,让蒋凤娇发誓,她一定要做人上人的,为的就是不被那些变态□□。
可她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