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庸住的地方还是东源大酒店,那个总统套房,上档次的显示着独一无二的待遇。
四人走进房间,弥漫着一股香水的味道,助理及时倒上茶水,端来了新鲜水果。
“老王啊,别客气,随便坐。”张伯庸随意的说道。
“没事,你不用管我,你赶紧看看这位小兄弟咋样诊治呢。”王守礼说道。
“好,我先吃口饭。你们二位也一起吃些。”
说话间,酒店送来了一大堆菜,这待遇,可比跑到二楼吃饭好多了,二人自然不会客气,大快朵颐之后,张伯庸才谈起这件事。
“据说诊脉,这位小兄弟并非天生痴傻,而是后天所致,所以我准备金针渡穴。”
张伯庸说罢,陈明和王守礼愣住了。
金针渡穴,乃是以真气为体,凝聚出银针,扎进经脉,催使银针在经脉之中,刺激穴位,从而治好疾病。
非修行之人,没有真气,如何金针渡穴,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王守礼一脸怀疑的看着张伯庸,金针渡穴,乃是省里最负盛名的神医李四针所创。据说只要他愿意出手,不管什么病,只要四针,就会针到病除。
不过这李四针向来不近人情,带了十多年的徒弟都没有传授,这张伯庸又是如何得知的。
张伯庸似乎看出了王守礼的异样,解释道:“两年前,我无意中得到了一枚百年老山参,正好李神医需要,我便送给了他。”
“他这个人不愿意欠人情,就把这四针传给了我,两年时间,我是废寝忘食,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王守礼点了点头,赞叹道:“伯庸兄还是我辈楷模,一直以来,是学海无涯,孜孜不倦,越来越有大师的风范了。”
“得得得,你可别糟蹋我了。”张伯庸摆着手说道:“借着给小兄弟治病的契机,正好你也看看。”
王守礼点了点头,医道一途,既看悟性,也看机缘。不过张伯庸不藏私,还能分享,这属实让人意想不到了。
还在那个就诊室里,一场略显宽大的床,盖着洁白的布子。陈明脱光上衣,躺在了上面。
张伯庸拿出一套银针,大小粗细,应有尽有,足足有二十多根。他轻轻取出最长的四根,放在一边。
“这四针的精髓就在于下针要稳,入针要准,用针要狠,最重要的就是行针一定要快。”
说话间,张伯庸将一阵银针扎在陈明的百会穴上面,银针没入,一缕血丝顺着银针渗了出来,在银针上面凝聚成细小的一颗。
张伯庸见此一幕,一针又扎在神庭穴上,依旧如此,等凝聚出细小血滴之时,一阵扎在风府之上。
血迹凝结成细小颗粒的血滴便停了下来,而那血滴,也由最开始的鲜红色,映出一点点黑色。
约摸过了五分钟后,三枚银针之上的血滴尽皆圆满,张伯庸将最后一针使出,扎在了上庭穴。
王守礼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这李四针本就不常见。上一次王守礼见张伯庸用针,恐怕都是五年前了。
再加上张伯庸用针本就是一绝,得到李四针的传授后,更有一种大师的风范。
尤其那捏针,用针的角度和力度,比起常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张伯庸四针扎完,缓缓说道:所谓金针渡穴,便是用四针之间,相互配合,激发所需要的穴位,不再用其他的银针。”
“李神医,也是用了半生心血,才创出这四针。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张伯庸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表情。王守礼吹捧上几句,别提多受用了。
陈明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本以为这张伯庸就是吹嘘罢了,现在看来,这银针渡穴,虽然不似真气化作的银针那样神奇,也是相当不错的。
尤其四枚银针扎在穴位上,一股暖流涌上头部,极为舒适。陈明都不由得闭上眼睛,昨晚本来没有休息好,今天早上又开了一早上的车,思考之际,索性睡了起来。
不多时,鼾声四起,似乎跟自己无关一样,可把张伯庸看的一脸懵逼,就是痴傻,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这位小兄弟,还真是心大。”
张伯庸不禁感叹道,可是手里的活一直没有停下,他不停的转动着银针,看着银针之上血迹的颜色,直到所有银针上的血迹都变得漆黑无比。
“好了。”
张伯庸说着,顺手将四根银针取了下来,拿出一张纸将陈明身上的血迹擦掉。
王守礼把着脉,似乎是比前面好一些了,他不禁露出一抹笑意,问道:“这是有效果了吗?”
“有没有效果,那还得等他醒来之后再看了。”
张伯庸擦拭着额头的汗渍,别看针灸一门,看起来特别简单,但是操作起来,必须得全身心的专注,也是相当费精气神的。
陈明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才醒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昏黄黯淡的阳光从窗户外面透了过来,都已经是下午了。
秋天一过,天色都黑的格外早,再过一会儿,都看不见光亮了。
“这位兄弟,你醒了,感觉这样?”张伯庸亲切的问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