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赵……赵德龙?”
“没,没错。他前面吃了亏,便找到我,让我给你使畔子。”平头哥满脸痛苦,强咬着牙说道:“赵家,在东山乡,根深蒂固,你是斗不过的。”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陈明环顾四周,眼神在凉夜中如同一缕刀光,让人脖子一凉。
那四个挨打的人相互扶持着站着,腿都在发抖,而剩余三个人,竟然拔腿就跑。
“滚吧,下……下不为例。”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八个人已经不见踪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明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马小琴看向陈明,一脸崇拜。她递过来一个文件夹,说道:“这是今天的账目。”
总共收了4吨药材,赚了一万多块钱。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可是在陈明看来,这距离自己的目标还差太远。
东山乡,一座高大雄伟的别墅区里,几个中年人正坐在客厅里,烟雾缭绕,桌子上放着一瓶珍藏的红酒。
赵德龙也在其中。
“德龙呀,这家伙真这么难对付吗?你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说话的是赵德龙的大伯赵明儒,今年五十多岁,穿着一身唐装,举止行为,相当优雅。
脖子上戴着一串珠子,看起来像居士一样。
一副金丝眼镜,挂在鼻梁上,活脱脱就是三十年代的进步青年。
“大伯,我咋可能看错呢,这小子邪得很。”赵德龙猛抽了一口烟,面无表情。
“我派去的那波人也失手了,我就不信这个邪。”
“不要节外生枝,等这一茬子药材收购完成,我亲自去帮你解决了。”
“真的?”
“当然。”
赵德龙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若是有大伯出手,这件事自然手到擒来。
夜已深,东平村陷入一片死寂。
村长张大仁已经就寝,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钻进了他的家里。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村头的院子里,张彩花几人坐在破旧的房子里,吃着早饭。
“张彩花,你给我出来。”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似乎房子都要被震蹋了一般。
张大仁怒气冲冲的立在院子里,呼呼踹着粗气,嘴上叼着一根烟斗,冒着白色的烟雾。
而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个张家本族的男人,个个手里拿着锄头,扁担。
“二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张二虎问道。
“发生什么事?你还有脸说。整天跟在这个寡妇后面,能有什么出息。”张大仁指着张二虎怒斥道。
众人跟在后面,破口大骂。
半晌,张二虎这才听清,还是因为收购药材的缘故。
赵家收购药材向来是一月一次,隔月结账。
但是因为陈明得罪了赵德龙,这次赵家竟然直接略过东平村,并且放出话来。
除非将陈明和张彩花赶出东平村,否则,以后再也不会收购东平村的药材。
“这……”
张二虎也头疼起来,虽然药材卖不上价格,但是在东山乡,道路不通,若非赵家收购,便只能烂在家里。
“我当多大的事,赵家不收,我收。”
张彩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朗声说道。
“你收。真是可笑,我们这些人手里的药材,不说百八十吨,五六十吨是有的,你有这个能力吗?”
“就是,说话不怕砸脚后跟。村长,直接将他们撵出去,省的他们危害村里。”
马小琴站在张彩花旁边,不停的扯着她的衣角:“要不,给明哥打电话。”
“不用。”
张彩花径直走到众人面前,拿过一个喇叭,说道:“我说了,赵家不收,我全收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能有多少药材。”
“行,嘴硬是吧。”张大仁指着张彩花,愤怒的说道:“如果今天你能照单全收,我就放过你,否则,我一定把你赶出东平村。”
在村长的带领下,众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此刻,他们的家里早已捆好了各式各样的药材,这几乎是压箱底的东西。
若不是等着药材涨价,恐怕早就卖给赵家了。
原本空阔的院子里,人群络绎不绝。
在张大仁的带领下,众人顺序排着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而手里的药材,几乎排在了村子里头。
这些人以张家族人为首,还有村子里的绝大数人。
东平村不愧是种药材大村,几年的积累下来,每家每户都至少有个几吨。
“张彩花,话说在前头,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不能压价,也不能欠账,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大仁站在最前头,看向张彩花,眼神中充斥着一抹独特的意味儿。
“当然。”
张彩花使了个眼神,按照往常的布局,药材顺序过称,记账,拿钱。
红色的票子捏在手里,似乎都有些不够真实。
这张彩花是走狗屎运了吗?还是捡到了金子,怎么一下子这么有钱起来。
随着药材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