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警察瞟了喜爷一眼,神情倨傲的回道:“警爷这个称呼不敢当,在下肖村。”
“哦!原来是肖警官啊。”喜爷一副恍然大悟样,而后凑了上去低声道,“肖警官,你们当差确实也不容易,这么晚了还给你们惹麻烦,确实是我喜某人的过错。兄弟们出一趟警也是不容易,我特地准备了一点心意,还请肖警官还能笑纳。”
说着,喜爷就赶紧将小布包使劲的望着肖村的手里塞着。
肖村瞥了一眼喜爷塞过来的小布包,根本不动声色,只是任由对方塞在自己手里。
待对方的手抽了回去,这才生硬的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肖警官,兄弟们出警一趟也是非常不容易,这只是小的一点意思而已。”喜爷挤着满脸的笑容道。
“哦!”肖村似恍然大悟一般,双眼紧紧的看向了手中小布包。
小布包的份量,他一手托着自然也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
很明显,重量多达五两之多,不得不说这喜爷还是舍得下血本啊。
一旁的喜爷见着肖村似乎并没有厌恶之情,心中的大石头顿时就落了一般。
世上之人,就没有不喜爱黄白之物的,眼前的这肖警官也绝对是一样的。
本身这年代,钱就极其的难赚。
特别是这些当差的,每个月就只有那么一点可怜的微薄月钱,要是不想办法捞一点外水的话,恐怕养家糊口都是极其的困难。
因此,喜爷觉得以自己的了解来说,眼前的这肖村同样落不了俗套。
所以,那怕是花了五根小黄鱼,只要今天的事情能够办成,他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他绝对不会想到,今天这想法,他最终还是想错了啊。
就像说,这段时间要是那个赌场敢顶风作案,上海市政府绝对不会轻饶对方。
同样的,这一次可是周佛海亲自下的命令,上海市警察厅的这些警察,他们谁敢顶风作案,冒着极大的风险去当他人的保护伞?
谁要是敢伸这个手,不说周佛海不会放过他们,就连林其书也绝对不会饶他们。
还有一点,谁要是敢伸这个手,今后这上海滩就绝对再无立锥之地。
这个后果谁敢承受?
那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程来做赌注,恐怕也没有几人敢这么做。
肖村敢吗?
别说他敢不敢这回事,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原因很简单,他就是林其书从巡捕房带出来的那批人,自是自刀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做。
要是她今天敢收了喜爷的钱,他自是清楚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他今天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相关人等全部抓回去。
于是,在喜爷满是惊讶的神情中,他将手中的布包缓缓的举到了胸前的位置,而后一层一层的将布包给揭了开来。
揭开布包,里头五根黄澄澄的小黄鱼,顿时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喜爷,真是好手段啊,居然敢当场贿赂警察,你是怎么想的?”肖村戏谑道。
此言一出,喜爷顿时满脸尴尬之极,心中也是像吞苍蝇一般恶心之极。
他见过收钱的,但是没有见过收了钱还当着众人的面量出来的。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肖村的做法,绝对还是做生意以来的第一遭。
“那个,肖…肖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喜爷脸色极其难堪的反问道。
“你问我什么意思?”肖村讥笑一声,“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显吗?沪西司各大赌场于今晚顶风作案,弃市政府的通知于不顾,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可你喜爷想干什么?公然的行贿正在执行命令的警察,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跟市政府对着干?”
“哦,对了!你不是想,而是已经这么干了。”
肖村质问的声音,一句盖过一句,到最后竟是全赌场几乎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一番话,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都是面面相觑。
以往的那些警察,不是有好处就能办成事吗,怎么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不收礼不说,竟然还当场揭穿了对方的小伎俩,这还是过去那些警察搜刮民脂民膏的黑警?
好像上海滩还没有变天啊!
其实他们知道的这些情况,时至今天依然没有改变。
只是这事周佛海都亲自发话了,谁还敢违背?
再者说,今天参加行动的负责人,主要还是以林其书从巡捕房带出来的为主,因为这层关系,他们自是会严格的执行林其书的命令。
说今天要将这些顶风作案的赌场老板给抓回去,他们就一定会将他们给抓回去。
绝对不会因为你给谁打了招呼,或是你有什么关系,抑或又是你用金钱来收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