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结束了。
然而,当路方远往下蹲时,护卫身体突然动了。
原本护卫面朝朝下扑在地上的,路方远自是看不清对方正面的情况。
就是在这一刻,护卫猛然一个转身,将抓在手中的泥土用力的洒向了路方远的脸部。
用泥土袭击路方远,顶多就只能干扰他的行动而已。
而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行动,其实也能为他创造出一丝生还的机会。
想法永远是美好的,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似乎路方远早就预料到对方会借此突然使诈,因此对于护卫抛洒过来的泥土,仅仅只是左手稍微一抬用手臂将眼睛护住,于此同时右手却是握着匕首一往无前的刺了过去。
护卫确实想制造混乱趁机逃走的,可他还是小觑了路方远。
路方远何许人也,什么阴招他没有见过,就这点小把戏能够瞒得过他的双眼?
再者说了,他耍过的那些阴招损招,眼前的这跟他那些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因此,根本就没受到这点小意外影响的路方远,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刺进了护卫的胸膛。
刺进胸膛的匕首直达握把处,想必这一刀就能结果了护卫的性命。
不过路方远对此并不满足,紧握着匕首就势顺时针一搅,随即用力的将匕首抽了出来。
此间不过冬春相交之际,身上的衣服还穿的较为厚实,要不然那胸口喷溅而出的鲜血非得溅路方远一身。
抽出匕首的路方远,握着匕首在护卫的衣服上擦拭着刀身上的鲜血,待慢慢擦拭干净之后,而后才冰冷的看向了对方。
此时的护卫,双手用力的按着胸前的伤口,双眼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路方远,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路方远瞥了一眼对方对方的胸口,只见鲜血一缕一缕顺着对方的指缝,不断的向外流着。
毫无疑问,护卫根本就没有再活的机会了。
“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
路方远眼神冰冷,用着匕首缓缓的划过护卫的脸颊,顿时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有什么不甘心的?”
“你们小鬼子侵我国土,杀我百姓,辱我妇女,你可知你们犯下了多大的滔天罪行吗?”
“你们都该死,杀你不过只是先收回一点利息而已。”
眼神冷漠,语气冰冷,似是暗夜下的死神一般,直直的撞击着护卫的心灵。
只见他右手虚抬,指着路方远似是要说着什么话,然而路方远根本就不给他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的机会,挽着手腕一划,匕首毫不留情的从对方脖颈间划过。
胸口背刺,脖颈间被割了一刀,那怕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侧,也是将他救不回来了。
路方远缓缓的起身,极其厌恶的吐了一口痰,冰冷的转身离去。
此间不能再做逗留了,要是再耽误时间,恐怕他真的是走不了了。
因为外面的街道上,已经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应该是刚刚护卫的呼救声,终是惊动了他的同伙。
根本不做停留的路方远,抬头瞅准了方向,一个健步就直冲着后院而去。
这前院的围墙肯定翻不得了,要是从这儿走,岂不是刚好跟外面那些撞上。
刚刚那护卫的呼救声终归是极其有限,仅仅只是惊动了观月由子的其他护卫,根本还不至于扩散至整个日侨区。
如此一来,路方远自是轻轻松松的逃了出去。
季宅。
咚咚咚!
谷雨卧房的房门响起一道轻微的敲门声,并未睡着的谷雨噌的一下就立了起来。
同样出于浅睡状态的赵子衿,也是被这道敲门声给惊醒了。
被惊醒的赵子衿,起身坐了起来看向了不远处的谷雨。
感受着赵子衿目光的谷雨,回身朝着她做了个不用担心的手势,而是轻缓起身轻轻的走到了房门前,缓缓的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顿时一股血腥味就直冲谷雨脑鼻,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闻到路方远身上血腥味,谷雨似乎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慌忙的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将路方远拉离了卧房。
不多时,两人来到后院的一处角落。
这处角落,平常都不会有人前来,自然也不用担心两人说话被人听到。
“你受伤了?”一停下来来,谷雨就慌忙的询问着路方远。
“嘿!”路方远浅浅一笑,而后换上了一副狠戾的表情,“雨哥儿不用担心,就是杀了一个够而已。”
路方远说得很是轻松的样子,可他身上的血腥味那么浓郁,怎么可能那么轻松?
谷雨一眼就看穿了,他并不想让自己太多担心而已,于是当即就开口询问道:“是不是在观月由子的宅子中遇到了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