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馆。
余凡见到谷雨前来,自是欣喜不已,忙不迭的就问道:“有进展了?”
谷雨笑笑的看看了自己的岳父,道:“岳父,你要不要说说,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什么意思?”余凡顿时一愣。
“现在这上海滩可是很不太平啊。”谷雨答非所问。
这番话,当即就是让余凡有些懵了,谷雨这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提醒我?
他不愿自己掺和这些事情,态度一直就是很明确的。
不过关于重庆政府之事,他倒是没有很刻意的来提醒。
按理来说,前些天跟说了那事,今天不应该是来说说李士群的条件?
远在香港的杜月笙,昨晚还让人转达了重庆方面的意思。
希望可以尽快的处理好此事。
毕竟银行雇员多滞留上海一天,就会多上一分危险。
谁知道李士群会不会又突发神经,搞出其他的事情来。
早解决此事,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俗话说得好,迟则生变啊。
“那些事情我都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
“只是我想问问,那事情现在什么情况了?”
余凡不想在其他的话题上浪费时间,当即就是直入正题。
“岳父大人,你就不怕将自己牵扯进去?”谷雨笑笑的问道。
“怕?”
余凡轻笑了一声。
“如今这上海滩,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独善其身?”
“还是说因为一个怕字,难道就不去做这些事情?”
“所以啊,不管时局如何变化,总是应该要为自己准备一条退路的。”
听闻这话,谷雨当即忍不住叹了一声。
他如何有不知道余凡的心思了。
当初帮着嵩明当说客,不也是为了跟军统建立一份香火情?
如今为了银行雇员,可说他也是豁出去了,半点都不怕沾上满身的屎尿。
他的心思是能够理解的。
要是他不跟重庆那边保持香火情,恐怕他的结局早就跟陈箓一样了。
但是,汪伪政府对待两边倒的墙头草,手段也是极其毒辣的。
谷雨担心李士群知晓了此事,会对他有所不利啊。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岳父,诚然你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你要知道,因为此事牵扯的就不止是你一人。”
“现在我敢肯定的说,外面街道上全是李士群的狗腿子。”
“他们是来盯我的,也是来盯你的。”
谷雨有些无奈道。
自从他参与了中储券事件,就已经注定了他无法脱身的。
特别是昨晚,为了跟李士群达成一致,更是将自己置于了漩涡之中。
稍有不慎就会船毁人亡。
当然,是跟李士群达成了共识,但并不等于他就会全部信任自己。
肯定会让他手下的狗腿子来盯着自己的。
原本他也是不想那么快来见余凡的,但是他没有办法啊。
重庆方面为此事的着急程度,根本不用问也是能够猜到的。
因此这事根本就是拖不得等不得。
忙碌的空暇之余,谷雨想了想,还是决定来见余凡。
早先了却中储券事件,也算是平息了一件事情。
所以他担心等待处理的过程中,再出现什么纰漏,可能就会更被动了。
你说昨晚已经答应了李士群,要是他借此作为要挟,谷雨如何自处?
难道说,你李士群答应我的事情都还没有办到,凭什么要求我就要立马做到?
这个说法说来是有理的,但也不是绝对。
毕竟这件事情上,李士群是占据着极大优势的。
甚至说他随时都可以反悔的。
过去,李士群干出得的这些事情还少吗?
一点也不少。
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谷雨就不得不多做考虑。
如果要是再继续等下去,肯定是不合适。
既然都需要冒着一些风险,那不如早些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至少现在李士群是已经答应了。
这就是谷雨的考虑,这也是谷雨为何晚上回突然出现在余公馆中的原因。
刚刚说得那些话,自是为了提醒余凡,就算有人问起此事,也要装作毫不知情。
那怕是对方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将此事推到谷雨身上。
反正他现在是不怕自己身上的虱子多,再多一件又何妨?
所以,要承担此事,就让他谷雨一个人来吧。
“谷雨,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也知道你在背后做出的那些努力。”
“我是长辈,自然有这个责任和义务看管好你们这些小辈。”
“做岳父的也没有什么大的能力,唯有希望你和子衿平平安安就好。”
余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这些,谷雨如何又理解不了。
自从自己跟赵子衿成亲以来,不也是一直缓和他跟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