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的胆量都没有吗?
要是照着这么一圈说下来,谷雨不断为着钱财的事情忙碌着,真的也就能够理解了。
“季宅中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李士群皱着眉头问道。
“季宅当中是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谷雨很是无奈的回了一句。
说到季宅中的有些情况,李士群绝对是很了解的。
毕竟他这些年都是在上海的。
师父季云卿膝下原本是有儿女的,只是师父的儿女跟大多的青帮大佬的子嗣一般,都是躺着父辈过去的“功劳薄”上挥金如土,成天不敢正事。
或许说,这跟季云卿也是有关的。
像他这般诸多的青帮大佬,手上都是沾着无数鲜血的。
作为父辈,他们自然就不想后辈人再跟他一样。
但是,不想让后背沾染鲜血,又想要将产业交到他们手中,这就成为了一个矛盾的所在。
试想一下,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洗礼,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又如何能够接手得了偌大的产业?
因此大多后辈人就养成了一个恶习,成天好吃懒做,花天酒地的。
季云卿的儿女,基本也是这样。
就算他们参与青帮的其中一些生意,但是在季云卿死后,也是不足以撑起季家的。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金宝师娘也不是他们的生母,季云卿还在世只是,他们或许还能尊重一下,可他一死又还有谁理会于她?
很是无奈的,只有谷雨能够挑起这个担子了。
抛开季云卿夫妇过去做下的恶性暂且不说,但若是没有他们俩,那里还有谷雨的今天。
因此,单单就是这一点,谷雨就无法抛弃金宝师娘不管不顾。
再说到谷雨本身。
他过去的吃穿用度,全是师父师娘替他支付的,他何曾对此操过半点心?
既然没有在此操过心,怎么能有积蓄维持全家人的生活。
诚然季云卿是留下一些钱财,甚至说金宝师娘手中也肯定有不少的积蓄。
但总不能说谷雨已经成家立业了,还靠着师娘手中的那点积蓄过活吧?
这些事情他肯定是干不出来的。
既然他做不出这些事情,就只能靠自己来想办法了。
能让谷雨想到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利。
按着当下流行的一句话来说,手中有权现在不用,过期就作废了。
如此说来,谷雨利用手中的权利,偷偷在码头上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就很能理解了。
“季宅的吃穿用度全靠你,确实有些为难你了。”听到谷雨的为难之处,李士群终是难得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句安慰的话。
“我倒不是觉得为难。”
“师父师娘将我培养成人,已经实属不容易。”
“如今师父已经不在,我能做的就是加倍的对师娘好。”
谷雨情真意切的说道。
“既然知道了这个情况,以后每月从76号支一部分钱就是,这也算是我对师娘的一点孝心吧。”李士群道。
“这样也确实能够解决一些问题。”
“当师兄的就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谷雨当即就是拱手朝着李士群作了一揖。
“应该做的,没有什么好谢的。”李士群毫不在意的说道。
“虽说有你这话,能帮我减轻不少的压力。”
“但是我总不能说一直指望着你吧?”
“如今我也是成家立业了,那里都是需要极大的开销。”
“所以,但凡有赚钱的机会,我绝对是不可能放过的。”
前面谷雨已经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要为即将说得事情做铺垫,因此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士群的反应。
“你的那些事情,最好还是小心一些。”
“要是被人逮住了把柄,你觉得能够善了?”
李士群好心的提醒着谷雨道。
“多大会事情,又不是我谷雨一个人干着这些事情。”
“要是有人敢掀桌子,那就大家都没得吃。”
“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想要拼谁的手段硬些,我谷某人还真没怕过谁。”
谷雨一脸的不屑,似乎还真是就不怕那些人的龌蹉手段。
那些人?
其实那些人也是包含李士群在其中的。
本身他这一番话,就是说给李士群听的。
若是李士群要是敢掀桌子,那就谁都不要玩了。
不知是不是李士群也没有听出话里隐含的深意,对此倒是没有太多反应。
依旧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见着李士群这番态度,于是谷雨当即开始试探着道:“如今我手上倒是有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我倒是想请师弟帮我参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