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秘书,本名曾徽安。
据说早年曾经在法国留学。
学成归来如国府工作,很受周佛海赏识。
因而得以升任其贴身秘书。
前年,周佛海一路逃亡到河内,其中很多安排就出自曾徽安之手。
可以说汪季新和周佛海能够顺利出逃,说是他的功劳也不为过。
谷雨随同影佐祯昭前往河内之时,并没有见过曾徽安。
还是后来返回途中遭遇风浪,汪季新一行人这才被迫上了影佐祯昭所在的货船。
当时,曾徽安就在随行人员当中。
这一次,才算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到达上海后,因为汪季新和周佛海忙于跟日本人谈判,这时两人的接触也并不算多。
真正接触应该还是谈判进入尾声,梅机关初建立之时吧。
不过那时的两人顶多算是点头之交,私下并无任何交往。
那怕就算是谷雨后来接受周佛海的建议,担任特务委员会的执行副主任,两人频繁的接触,基本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如此看来,似乎两人不算是很熟的。
对此,李士群也是知晓一二的。
然而今天这场景,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
很明显谷雨早就知道曾徽安已经来了。
什么时候他们两人已经熟络到这种地步?
此时,李士群心中满是疑问。
一为曾徽安何时而来。
二来就是他俩之间的关系。
李士群看不清楚,弄不明白。
而且曾徽安的到来,似乎对李士群的升迁宴根本不感兴趣。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自己忽略了,李士群内心是有些不满的。
只是这种不满他不敢写在脸上,还得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曾徽安是周佛海的秘书,深受其信任,他李士群就算再托大,也是不敢表露半分啊。
趁着曾徽安同众人打完招呼的间隙,李士群赶紧又上前打着招呼起来。
“曾秘书,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怎么也该跟我说一声嘛。”
“让你屈尊坐在二楼,这是我李某人的疏忽。”
“来来来,赶紧将曾秘书请到二楼。”
李士群说着,当即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曾徽安双手后背,抬眼瞟了一眼李士群,出声道。
“李次长的好意,曾某心领了。”
“今天来此只是为公干而来,等下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叨扰李次长了。”
李士群一听,为着公干而来?
顿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今晚是自己的升迁宴,那里来的什么公干?
于是,甚为不解的看向了曾徽安。
然而曾徽安并不理会他,只是径直走向了谷雨。
看到曾徽安的此举,李士群顿时眉头紧锁。
他是为着谷雨而来的?
刚刚好像确实是谷雨将他呼出来的。
难不成他们商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他的疑惑中,走向谷雨的曾徽安说话了。
“谷副主任……”
那知此称呼刚刚出口,就立即被谷雨给打断了。
“曾秘书,谷某早已向周主任请辞,你如此称呼我怕是不敢接受啊。”
曾淮安一笑,毫不在意道:“谷副主任,周主任一日未批复,你就是特务委员会的执行副主任。谁要是觉得不妥,大可以亲自去向周主任说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瞟身侧的方向。
李士群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似乎此举就是针对李士群而来的。
刚刚一群人的话语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有人觉得谷雨主动请辞,就是一介白丁,刻意随意的任由人侮辱。
当真是开玩笑?
周佛海有批复过吗?
有对外宣称过吗?
都没有。
既然没有,那特务委员会的执行副主任,依旧还是他谷雨。
那他就是新政府的高级官员。
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新政府的官员,刚刚鲍文源不是已经说了后果了吗。
想必就不用再继续重复了吧。
可是某些人还偏偏要抓着此点不放,当真是不把周公馆的话语放在眼里?
因此,此番话语算是打了众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鲍文源作为李士群的先头兵,听到这话顿时就是有些不悦了。
“曾秘书,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周先生的意思?”
“鲍部长想表达什么意思?”
曾徽安抬眼一瞥,看向了一旁的鲍文源。
“刚刚曾秘书说得,想必大驾都听得很清楚。”
“周先生一日未批复,他谷雨就是新政府的官员。”
“可他是怎么做的?”
“明明身有职位,却是长时间无故不处理公务,他的眼里还有新政府吗?”
不得不说,鲍文源确实是一把攻击的利器,仅仅只是转念之间,就找到了一个最为重要的症结所在。
而且这个症结还是针对谷雨的。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