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应该是有刺杀机会的。
然而这一夜,并没有安排他值守。
林淮南只能眼睁睁的,很是无奈的,错过了如此大好的机会。
第二天,因为前一日醉酒,张啸林身子有些不适,那里都没有去,一整天都是窝在宅子当中。
苦苦寻觅机会的林淮南,仍是没有找到机会动手。
就这样,又是一天过去了。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
要是再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寻得到机会啊!
张啸林接任浙江省省长的第三天。
或许是他还兴奋于此,将伪杭州锡箔局局长吴静观约了来。
吴静观是谁,他张啸林的门生。
早前,他很多类似这样的门生,就加入了伪政府中担任要职。
吴静观不过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今日邀请其前来,不过是为了上任伪浙江省省长之后,商谈今后的利益之事而已。
张啸林商量要事之时是不允许旁人在的。
其余的几个保镖对此也是习以为常。
各自忙碌自己的去了。
张宅的防卫,除了有张啸林亲自安排的人手,还有一队日本士兵。
像这样的防卫力量,你没有一个加强连,都恐怕攻不进季宅中。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加之张啸林本人原因,身边是没有任何保镖的。
这一刻,林淮南觉得动手的时机来了。
不过若是直接冲上去楼去,肯定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那样肯定就会失去先机了。
既然决定动手,就要做到万无一失。
最好是趁其不备,做到一枪毙命。
只有如此,才能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
想到此,林淮南决定等在楼下,等张啸林送吴静观出去时再行动手。
正当心里这么想着,刚刚引客上去曹管家突然从楼上走了下来。
曹管家,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就微微有些发白。
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他已经六十出头了。
张啸林刚刚发家之时跟到了现在,算算也是有好些个年头了。
因此,像张啸林的这种私人会面的事情,他多半都是在从旁亲自操劳的。
见着曹管家,林淮南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
此时他不在楼上候着,下来做什么?
为了探清楼上的情况,林淮南像个无事人一般快步绕上去,像是无意撞见对方一般。
见到对方,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很是随意的问道:“哎!张爷不是在上面忙着,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咳。”
慌着办事的曹管家放慢了脚步,很是随意的回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爷的性子,这吴局长一来,他还不得好生热闹一下。”
“现在这不觉得两人推牌九很是无趣,让我去翠芳楼给他们叫些姑娘作陪嘛。”
曹管家说完,还没有等待林淮南回应,又是立马开口了。
“不跟你瞎闹了,张爷催得紧,我得赶紧去了。”
得知上头情况的林淮南也不在追问,赶紧开口道:“曹管家,你慢一些。”
“晓得嘞。”
曹管家应了一声,挥了挥手赶紧朝着宅子外头去了。
张啸林有找姑娘陪酒陪赌的习惯,林淮南也是知道的。
他啊,在此上面可是疯着了。
如今年龄也是已过甲子,好像没有女人就了无生趣一般。
但逢赌博喝酒,从来没有那一次没有女人的说法。
一边开赌,一边饮酒作乐。
情到深处,那场景你都不忍直视。
每到这个时候,张宅里的那些护卫,全都竖起耳朵来听着楼上时不时传来的声音。
靡靡之音,那些人听着也觉得有趣。
反正这种事情,他们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曹管家亲自去翠芳楼,显然是亲自把关去的。
年龄大的不要。
身材不丰满的不要。
手艺活粗糙的不要。
放不开的同样不要。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声音不够婉转的不要。
你说这张啸林,可都六十几的人了,还钟情于此等之事,正是荒淫无比。
或许有人要说,食色性也,又有几个人不爱好此了?
要是换得是你,恐怕比他还要过之而无不及吧。
当然,此时的林淮南,可是没有心思放在这些上面的。
正是因为他了解张啸林的习惯,心头才开始有些着急不已。
等下曹管家叫来姑娘,岂不是饭局赌局又要到深夜?
深夜过后,留下姑娘暖暖被窝,岂不是这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若是这一天过去,又是没有将他刺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何时才能刺杀他?
不行!
绝对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
就算没有机会,也要想办法创造一个机会。
心里不断盘算着的林淮南,缓缓的朝楼前的院子中走去。
刚刚走到楼前的院子中,他突然瞧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