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情书
自国庆回去后,总会有几个男生暗戳戳地托余晖帮自己递情书,毕竟他们的潜意识里余晖就是那个“头号情敌”。
当然,这些情书一一都被晨曦委婉地回绝了,理由出奇的一致:我非常愿意和你成为很好的朋友,但绝对不是短时间内的关系。
回答果断而干脆,也算是给他们留了几分体面。
这天,她正写着语文阅读理解,旁边的余晖突然一脸阴沉抢过她桌上的糖。这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他以前从不会这样。
“情书我帮你保管了,这个糖我没收了,我给你买!”余晖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你生气了?”晨曦有些心虚地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对,我生气!还有,你第一次跟我说的报答呢?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我……我还没想好。”
“那你想好告诉我。”
“好!”
后来下课的时候,晨曦无意间从叶紫琳那里知道,原来今天的情书是5班的一个“花心大萝卜”写的。
多亏自己没吃他糖,不然现在还真是得有口难辩了。
可是她还是想不通,就算是这样,那余晖为什么要生气?
02、护送保安
当然晨曦也不会知道,从此,自己对他的关注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她习惯在课余时转头偷偷看他。
阳光打在他完美的侧颜上,耀眼的令人移不开眼。
有几次她实在好奇,试探着问余晖曾经的同学他以前是怎么样的,他们只说他帅是帅,但是人总是冷冰冰,不好相处。就连他的父母好像也不太出现,以前的家长会也都是他爷爷来的。
这么一说,晨曦好像确实没有看到过余晖的爸妈,就好像他的父母都不曾存在一样。
可是,再狠心的父母也不会不管孩子吧?
夜里,晨曦心里莫名烦躁,打开窗准备透透气,忽而看到昏黄色灯光下站着一个少年正望着天上的星星,眼底堆满了失落与不可言说的委屈。
“余晖!”
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她笑容浅浅地向楼下挥了挥手。然后快速往楼下奔去。
“呼呼……累死我了”少女用手撑着膝盖,不停地喘着气。
他注视着她,神色缓和无比,“有什么事儿吗?”
“没……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他嘴角抿起一丝浅笑,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温柔,“我住这啊。”
“那个……我想好怎么报答你了。”
“哦?”余晖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少女,“说来听听。”
“既然我们这么巧又是同桌又是邻居,就说明这是缘分。这样吧,以后就让我来当你的”护送保安“吧,男孩子一个人晚上回家也是很危险的。”少女表面镇定地说着,心跳却开始不由地砰砰加快,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晨曦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脱口而出,更不知道她只要一见到他就心跳加速是为什么,她只知道,只要他一出现,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跟随。
有人生来被爱,有人生在尘埃。
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能选择的。但正是因为她淋过雨,所以知道这种辛酸又不可言说的感觉,才更想为对方点亮一束光。
她的话像缕缕清风拨动着少年的心弦,他清透的眸子盯着她看着,许久才磕磕巴巴挤出了一个“好”字。
晨曦有些惊讶,随即微笑,眼睛亮亮的,就像是清晨的露珠。
真想快点到第二天呀。晨曦暗暗地想。
03、不该骗小女孩
她想过次日晚自习结束后和余晖见面的一千种场景,但都没有眼前的场景来的真实。
因为这和自己印象里的任何一个场景都没有丝毫吻合。
余晖颓然地靠在教学楼外的梧桐树旁,眼神呆滞,表情麻木,眼眶有些许赤红,白净的衣服上沾染了些许尘土,就像是坠入凡间的神明,落魄又惹人爱怜。
晨曦小跑着上前,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小心地递上,“余晖,谢谢你。”
“谢我什么?”
余晖并没有接过纸,只是用手简单而粗略地擦了几下。
晨曦看出了他的难堪。就像所有少年人一般,他们总会自以为是地维护着自己的脸面和骄傲,生怕给别人窥见自己的丑陋与不堪。
她甜甜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哽咽,“谢谢你等我一起。其实,你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不用等我的。我本来也没想到……你会来。”
余晖看着她,目光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许久,他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骗小女生。”
“我不小,你不也只比我大那么一点么?”她抬头望着他,纯真的眼眸带着不解,“可是……大人就可以打架吗?”
余晖目光渐渐柔和,“我没打架,我只是听不惯别人说我妈,给了他一点教训。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
“没有”,稚嫩天真的眉眼,却格外坚定,“我觉得他该,我虽没见过我妈妈,可是要是有人欺负她,我会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