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容临他……”南一墨的脸上都失去了血色,直愣愣地看着台上那薄唇都开始染上了青黑的青年。
容临微微侧目,眸光担忧地看着南一墨,摇了摇头。
“哟,这时候还知道谈情说爱呢?”傅山看着容临手中流出的毒血还有那青黑色的唇,只觉得心中愉快极了。
他当这容临是有多大的本事呢,不过如此。
容临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低低一笑。
傅山一愣,这是给他毒傻了?
随即不屑一笑,“容临,别装神弄鬼了,此时的你,灵脉中的灵力正在渐渐减少,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你就会筋脉俱断,成了一个真正真正的废物。”
傅山哈哈大笑了起来。
“咚”的一声,南一墨手中红缨枪猛地敲了一下地面,“傅山,你简直卑鄙之极,不过是风云台百名榜的一场比试罢了,何至于做出毁人修行之事。”
南一墨看着那翠竹一般的青年,她知道他的骄傲,从他的眼神中便知道,若是成了一个废人,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比死都要可怕。
南一墨眸中逐渐泛上了猩红,握着红缨枪的手中墨色光芒微闪。
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握上了南一墨的手,“南姐姐……”
谁都不知道她为何而来,为何会对南一墨这般亲近,但是她有她的原因。
南一墨一愣,“梨花……”
突然有人惊呼声响起,“快看,容临在干嘛!”
南一墨蓦地抬手看向了台上。
台上的一幕让她震惊住了。
容临漠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像是那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银光一闪,血肉飞溅,临天剑削下了容临手背上的皮肉。
“容临!”南一墨脸色一变,失声尖叫。
容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抿了抿唇角,手中一晃,一瓶玉瓶赫然出现在了手中,里面微白的液体倒在了那鲜血淋漓的手背上。
剩下的就往嘴里倒去,那一下,潇洒的模样,像是在喝着美酒一般。
瞬间那血流不止的手背,就止住了血,只是还是诺大的伤口,看着令人瘆得慌。
容临唇上的青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褪去,虽然还是苍白,但是好歹感觉不像是刚才那样中毒快死了的模样。
容临薄唇微勾,噙着一抹浅笑,这一笑却让傅山感觉莫名的冷意。
傅山双眸微眯,紧紧盯着容临,“你方才用的是什么?竟能解了我的毒。”
他的毒自然是五毒中提取出来的,正常人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容临方才喝的那个定然是有什么问题,怎么会这么快就解了他的毒。
容临低低一笑,“傅山,你想知道的,我为何就要告诉你?”
好一个嚣张的模样,但是南一墨看着却是放下了心,还能嚣张,说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傅山手中鹰钩一甩,“那就去死吧,等你死了,你的东西可就都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在慢慢研究也可以。”
这般阴狠的话说出来,容临只是一声低语,“该我了。”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像是敲击在傅山心头一般。
下一瞬,容临的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傅山的面前,也消失在了风云台上。
傅山浑身一凛,手中紧握鹰钩,整个风云台上,此时竟然只有他一人。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看到的,和台下众人看到的不一样。
他看到的是空荡荡的风云台。
而台下众人看到的却是一名青年凌空而立,手中翻飞。
南一墨浑身一震,“领域,是领域之力。”
众人一声哗然,领域之力,无论是半神还是真神,都必须靠这自己的领域和天地之间的契合。
领域之力不是靠晋升就能拥有的,靠的是天赋,靠得更是天地的赠予。
烟青色的光泽在容临的眸光中一闪而过,薄唇微勾,冷冷一笑,“给我压!”
傅山一声闷哼,眸中骇然,只觉得身上像是压下了一座有一座的大山一般。
不对,不对劲。
傅山蓦地抬眸看向了四周,却见风云台下好无一人,方才明明站着满满的围观过来的人。
就连百名榜旁的那张案桌,也没了三井的身影。
绝不可能,哪怕是容临消失在了这风云台上,这场比试不停,三井就绝不可能离开。
他这是在哪里?
傅山伸手紧紧握着手中的鹰钩,却更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断了和手中鹰钩的联系,也就是说,他的法器,此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兵器罢了。
“容临,给我滚出来!”傅山一声暴喝。
“躲在暗处算什么东西?”
突然傅山一声闷哼,只觉得身上的压力更为大了,而身周竟开始有了一点一滴的烟青色。
烟青色的烟雾渐渐弥漫上整个空间,渐渐的,傅山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也被限制了。
空气在一点一点的被抽走。
“你不是喜欢用毒吗?那就试试。”
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
傅山双眸微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