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赌资变更的问题,律师正在更新合同。
此时,朱垚笑眯眯地端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
“李先生,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赏个脸?”
王海富十分警惕,一把挡在李长生的跟前,“老朱,你想耍什么花招?”
“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李长生先生,之前是我不懂事,虽说现在骑虎难下,大战在即。但也不妨碍我过来服个软,道个歉吧?以后说不定咱们还能成为朋友,有合作的可能。”
王海富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朱垚摇了摇手中的酒瓶,“怎么,怕我下毒?”
说着,在桌前拿过两个空酒杯,自顾自地倒了小半杯,一饮而尽。
“现在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朱垚将透明的酒杯反扣着高高举起,示意这酒没有被动过手脚。
殊不知,这些小动作在李长生眼中,形同虚设。
这酒刚被打开,他就已经闻到了异样,明显是被下了毒。
王海富扭头去看李长生。
后者淡淡一笑,接过朱垚手中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是一饮而尽。
李长生是医道圣体,百毒不侵。
朱垚自然不知道这一点,满以为奸计得逞,脸上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阴毒,嘴里客套道:“爽快,咱们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别误会。”
李长生若有所指,淡淡道:“我想要品尝一下这酒有多烈,仅此而已。想要和我做朋友,你还没那个资格。”
说什么也不合适,唯有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朱垚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心道:李长生,你死期将尽,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双方赌资验证完毕,可以开始比赛了!”
律师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朱垚拿起红酒,朝着李长生鞠了鞠躬,“作为我个人,衷心希望您能赢下这局比赛。”
“是么?”
王海富冷冷一笑,“那你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朱垚微微一笑,“不要紧,钱没了,可以再赚。我朱某人不怕白手起家。”
邮轮负一层的某个房间。
朱垚快步开门,奔了进来。
门后的随从第一时间关上了房门。
室内,此时早就备好了一台洗胃机和几名医护人员,等候在这里。
“快,赶快帮我洗胃!”
朱垚脱掉外套,往床上一趟。
一名医护人员,开启洗胃机,另一医护人员稍作消毒之后,将管道塞进了朱垚的嘴里……
与此同时。
邮轮二楼的某间房间缓缓打开。
盘坐在床头闭目冥想的付山,睁开了双眼。
朱垚的一名保镖恭敬的鞠躬,说道:“付神仙,比赛就要开始了。您该出场了。”
甲板上。
汽笛声在宽广无垠的海面上响起。
船上的观众开始沸腾起来。
李长生是谁?他们并不认识。
但付山却是很出名,二十年前,这人还不是道士,是个拳手,喜欢到处踢馆。
几乎打遍了华国整个武术圈子,无一败绩。
后来不知遭遇了什么,心性大变,莫名其妙当了道士,下落不明。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见到。
这也是这些人愿意来看这场比赛的主要原因。
此时的甲板作为比赛的主要场地,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李长生等候在正中央,神色淡然,衣袂翩翩,长发随着海风飞舞,很有几分翩翩若仙,似要乘风归去的意味。
片刻后,一身落魄道袍的付山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了甲板上。
他朝着李长生行了一个拳礼。
后者还了一礼。
“请。”
“请。”
不同于和朱垚,对于这个落魄的道人,李长生很有好感。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这人在古玩街典卖自己的法器。
显然,他很缺钱。
李长生早已经看出来,这人身手不错,有这样的身手,随便动点歪心思,都不会缺钱,最少也能当个职业打手,年入百万不是问题。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即便是典当法器,也并没有想要以次充好,诓骗路人。
洁身自好,一身正气。
仅仅是这一点,就已经值得人尊重。
“打啊,快打啊!”
观众们已经有些不难烦了。有不少人当场催促起来。
“是啊,赶紧打啊,都等一上午了。我们可不是来看过家家,哥俩好的!”
“我还下了几千万的赌注呢!赶紧打!”
付山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圈,朝着李长生点了点头,拉开了一个长拳架子。
“小伙子,能看的出来,你身上有几分功夫,气血旺盛。但论气血旺盛的程度,却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不要白费力气了。”
“是不是对手,得打过才知道。”
李长生微微一笑,他没有选择主动出手,站在原地。
观众屏气凝神,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谁都看得出来,付山明显是要力压对方一头的,而那个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