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的施错了针?”
孙圣手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霍老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要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那自己肯定也得跟着完蛋。
他战战兢兢地拿起银针,又扎了两下。霍向天的病情却仍旧没有丝毫好转。
这下,他是真的无计可施,孙圣手擦了擦额头,“快,快去把刚才那个年轻人请回来。”
霍家古宅大门口。
王海富刚刚准备发动车子,一个双马尾少女平地掠起,拦在了车子跟前。
“救救我爷爷!”
清丽的女声隔着玻璃窗传了进来。
“仙师?”
王海富熄火,回头瞧了眼李长生,语带询问。
还未得到对方的回答,霍玲儿脸色一沉,提高了几个分贝,“若是不答应,你们今天走不了!”
说着,伸手一挥。
随即从宅子里快速而出十几名保镖模样的人,每人手中均是拿着一把双筒散弹枪,成扇形队列快速地将王海富的车子给围了起来。
“玲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王海富将车窗摇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
霍玲儿面上的愧色一闪而过,朝着他鞠了一躬,“王叔,我爷爷命在旦夕,只好出此下策。您放心,这事情跟您没关系,我只要他。”
“玲儿,你可要想好了。要对仙师不敬,就是跟我王某人为敌!”
王海富脸色阴沉至极,这话刚出口,身上就散发出了阵阵戾气,商场如战场,能走到兰陵市首富这个位子,他可不是什么善人。
后车门缓缓打开,李长生迈步而下。
“丫头,是你爷爷赶我们走的。”
“那我不管!总之,你得留下来,替我爷爷治病,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
李长生冷冷一笑。
霍玲儿朝着四周扫视一圈,十几名安保队伍心领神会,“咔嚓”。整齐划一的上膛声在空地里响了起来,震得枝头的鸟雀四散。
“要不然你就死在这里!”
霍玲儿仿佛胜券在握,“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么救人,要么死!我知道你功夫厉害,爷爷说你是化劲宗师,但我不信。被十二把散弹枪指着,我不信你能全身而退。”
王海富额头青筋暴起,“玲儿,你太放肆了!”边说着,边要打开车门下去。
推了一下,却被李长生伸手挡了回去,“老实待着。”
话音未落,他已经出现在了五米开外。因为速度太快,原地甚至还留有一道残影。
接着,十二道残影,十二声闷哼,同时出现。
眨眼的工夫,不足一秒。
地上已经躺了整整一队人,断胳膊,断腿儿的,疼得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等霍玲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面前多出了一只双管猎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顶着她的眉心。
霍玲儿傻了。
她甚至还没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人怎么可以厉害到这种程度?怎么可能?难道他不是人?
“砰!”
一声枪响,将霍玲儿拉回了现实,她抱着脑袋,瘫软在地,一下就哭了出来,“求求你别杀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兰,兰桂坊的烤羊排我还没吃过呢,呜呜……”
“都快死了,还惦记着吃。”
李长生被逗笑了,英俊的脸庞上,那股冰寒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罢了,饶你一命,再敢拿枪指着我,没人救得了你!”
说罢,随手将怀中十二把散弹枪,一把摔在了地上。缓步朝着王海富的车子走去。
霍玲儿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是半天不敢再开口。
“小姐,小姐,不好了。”
一名管家模样的人,从长长的走廊里跑了过来,远远地朝着这边喊着,“孙圣手说,老爷要撑不住了。”
霍玲儿如遭雷击,愣了半晌,朝着李长生的方向跑了几步,“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爷爷吧!”
李长生摇了摇头,“若是有人自杀而亡,死去之后,又后悔了,想要还阳。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什么?”
霍玲儿一脸懵圈,没听明白。
李长生又道:“我是个道医,讲究因果,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霍玲儿还是一脸懵圈,仍旧没听明白。
她不懂,车上的王海富却是明白。长生道的医术太过高深,活死人肉白骨,堪称逆天之术。
因为太过逆天,所以得讲究因果,说起来很玄妙,但却是事实。
他找李长生去帮霍老看病,这是因。霍老因为更相信孙圣手,而拒绝李仙师,这是果。双方因果了结,不应该再继续下去,要不然会就会损耗自身气运。
李仙师不愿再回去,不是他高傲,摆谱,而是这份因果已断。
“玲儿,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你爷爷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了。”
王海富叹了口气,替李长生解释道。
“他医术那么高,怎么可能无能为力?”
霍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