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皓首白须的老者,向身边一个看起来似乎只是稚龄之童的小儿道:“师父!那胡优看起来,既不怎么认同咱们文圣学宫的理念,又不像是什么胸有正气的人。咱们文圣学宫干嘛一心想招揽他啊?”
稚龄童一摊手道:“之乎者也换不来饭吃;嘴上天天说着‘君子固穷’,一样也解决不了肚子饿的问题。
学宫里面的那群老学究,渊博是TM的渊博了;可是渊博赚不来灵板啊!
咱们得找点会赚钱的人,来给那群老学究、老顽固开通开通脑筋。”
皓首老者:“师父!我看难。原来您不是还教导过我吗?想改变别人的思想,难度有如负泰山而填北海。”
稚龄童:“我才没打算让学宫里的老学究能干这么高难度的事。
我就是想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找个人引导他们知道当家柴米贵,知道灵板是好东西。
他们要是真的都达到了‘富贵不能易其志’的境界,那我也算服了。”
皓首老者:“师父!您怎么好像年龄越大,做事越没有原则了呢?
宫里的那些老学究,那可都是您悉心教导出来的后辈。”
稚龄童:“教导是教导了,出来还是省了吧!一个个就知道死读书、读死书,一点不懂得变通。
我教导给他们的学问,说他们掌握了个皮毛,都是抬举他们了。
要让我来评判,他们最多掌握了个几把毛。
反正六经里面的《易》,他们都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再说了,我没原则又怎么样?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都多少个七十的岁数了?”
皓首老者无奈地道:“您是师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稚龄童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子丑啊!你比你那些师兄弟什么的强了一点点,你也就是从我这里学了点皮毛。
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这点道理你也没搞懂。”
……
夜叉面具:“师父!您说这个胡优,他当真是正道宗门的子弟吗?
您确定他不是咱们魔道宗门安插在苍炎仙宗里的细作?”
鬼脸面具:“哪个宗门里要是有他这样的人才,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安排他去当细作,谁会干这么暴殄天物的事啊?”
夜叉面具:“可是你看看他干的这些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好人。”
鬼脸面具:“正道宗门,也不全是像文圣学宫那样张口道德、闭口仁义的;这小子所在的苍炎仙宗,本就是一个宗旨比较松散随性的宗门。
只要这小子不去搞QJ,他们宗门对这种事一般也懒得管。”
夜叉面具:“可是,师父!他干的事,性质分明就是QJ吗?不但是QJ,而且还是下药QJ。”
鬼脸面具:“咋?你还想把那只白狐狸抓过来审审,让他去指控那小子不成?
你没看到他们睡过以后,那只白狐狸圣女都不想作,一颗心全在那个胡优身上了。”
夜叉面具:“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和两只狐狸都不清不楚的。”
鬼脸面具:“不是好东西才好啊!这才有希望让他帮我们罗刹宗的。
他要真是文圣学宫那些张口道德、闭口仁义的夫子,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夜叉面具:“师父!我们要怎么收买他,您心里有谱了吗?”
鬼脸面具:“我已经有个腹案了。那小子十分好色;我决定让我的好徒儿你,去色诱他。”
夜叉面具:“师父!您到底靠不靠谱啊?您就放心把我这个您惟一的传人,去推到那个好色无厌的男人身边?”
鬼脸面具:“你都已经把《刹女心法》练到第七层了,还怕他真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再说你的《欲海魅心功》也已经红的接近大成了;还怕不能彻底把他迷倒,让她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乖乖为你办事?”
夜叉面具:“师父!这两门功夫,您可是都比我修为要高呢,您自己怎么不亲自上?”
鬼脸面具:“你应该也感知到了吧?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人,可不止我们这一伙。
你去实施计划,为师则需要在暗中阻止那些监视他的人碍我们的事。”
……
当胡优开始了孤身向北的旅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世界的最基层建筑。
这个世界最为普通的基层民众,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修仙者的世界,可以看作是这个方天域金字塔塔尖的那一部分;而构成这个世界最广阔的普通百姓,才是这个金字塔的基座。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胡优放弃了从天上飞行前往文圣学宫的打算;他弄了一身普通的江湖游侠的衣装,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在外游历的侠客。
另外他还花了些银子,购买了一头小毛驴;就这样骑着驴,悠闲自在地向北而行。
胡优的这一番做法,他自己觉得挺潇洒、挺随心所欲的。可是却让一众在暗中监视或者关注着他的势力,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小子是在干嘛?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们在监视他,故意这么暗中遛我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