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这本书是新发下的,想必你们肯定有不少疑问,今天就集中回答关于政治这本书的问题,其他问题下旬再答。”夏云走上讲台后便立刻说道。
夏云一说完,马上就有妃子唉声叹气,显然今天解答不了她们的疑问让她们很是失望。
但马上就有更多的妃子举起手,夏云按前后顺序随手点了一个前排的妃子。
“我想请问老师,什么是客观?”
“客观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属性词,指的是人意识之外的存在,比如这张桌子对于你我就是一种客观的存在;另一种含义则是指能够不加个人偏见的去看待问题。”夏云从容的解释到。
这名妃子半懂不懂的坐下了,很快又轮到另一名妃嫔。
“老师为什么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
“因为金银作为一般等价物,便于分割、价值统一、外形美观。”
“老师老师什么是经济危机?”
“啊?我把那个也写上去了吗?那一章不用看,现在还用不到!”
妃子们一个接一个的问着问题,夏云一一做了解答,场面既热烈又有序。
杜芷兰默默地念叨着心里的疑问,终于夏云点到了她的名字。
杜芷兰缓缓了站了起来问道:“老师,你书上说大夏百姓受君权、族权和父权的压迫,女子还格外受到夫权的压迫,你是皇帝,你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呢?”
杜芷兰的话瞬间吸引崇文殿里所有妃子的注意,这些妃子之所以显得这么爱学习无非就是想多得些夏云的宠爱罢了,谁会没事问这种尖锐的问题啊。
夏云则饶有趣味看向杜芷兰:“这位同学你很勇嘛,我欣赏你的态度,我在书里写了很多看似大逆不道的话,结果这么半天就你一个人敢问出来。”
听了夏云这话,有些妃子暗叫可惜,错失一个引起皇帝注意的机会。
夏云不管这些妃子的反应,接着回答杜芷兰道:“我在书中所写是站在一种客观的角度写的,虽然我本意不想压迫你们,但在事实上我确实有这么做。”
夏云紧接着又指着杜芷兰说道:“比如你杜同学,你是自愿进宫当娘娘的吗?未必吧,你了解朕也只是通过道听途说,抛去你我之间的光环,你真的想嫁给一个比你大上十多岁的陌生男子吗?”
夏云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杜芷兰的共鸣,她在心里大叫着:“我不愿意!”但她却不敢表现出来丝毫,毕竟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还有帮你家种田的人,自己一年到头也就勉强够不饿死,吃饱那是没指望了,难道他不想吃饱一点,穿暖和一点?”
“还有那些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父,难道她们就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吗?”
夏云一通话让在场的妃子都沉默了,连一向不爱听讲的秋霖都呆呆的看向夏云。
“朕为什么写此书?”夏云高举着那本政治书,“就是因为这样的世界太不鲜活了,朕想改变这个世界,朕要革命!”
夏云此话一出满场的人尽皆变了颜色,革命一次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基本都是和造反绑定的。
自汤武革命始,史学家就把改朝换代称之为革命。
夏云这话如果是一个反贼说出来大家还能理解,可夏云自己就是皇帝,他要革命岂不是要把自己弄下台。
“陛下要将皇位禅让于他人?”杜芷兰满怀期待的问道,夏云如果把皇位禅让于别人,她也就犯不上刺杀夏云了。
“格局小了,大夏的问题不是换一姓皇帝能够解决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开国的君主和王朝前期的皇帝总是雄才大略开疆扩土,但到了皇朝后期总是连守成也难以做到呢?”
夏云的问题众妃子没一人敢答,最后还是杜芷兰壮着胆子答道:“开国帝君多起于马背,后世天子却是长在深宫。”
“你说的没错!”夏云先是肯定了杜芷兰的答复,紧接着又说道:“但这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国家力量的衰弱。”
见到杜芷兰面露不解,夏云便又问道:“你是出自京城九姓中的杜氏,你家有多少田产我不知道,但你家缴税吗?”
“我父亲是兵部侍郎,按律是不用交税的。”杜芷兰老老实实的回道。
“那需要缴税的是那些人呢?那就是现在极其稀少的自耕农。但小农经济太过不稳定,一场天灾就可以让这些自耕农破产,不得不售卖田地给大户,乞求活命,即便没有受灾,只要你们这些大户收的租比朝廷的税赋低,他们也会隐田于大户之中。”
“长此以往,国家的财源、兵源都会枯竭,君主即使想要作为,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陛下是在说自己的处境吗?”杜芷兰十分大胆的反问道。
“最开始是的,不过眼下钱粮,朕已经解决了,所以朕让你们学这些的意思,你们也该明白了吧?”
“陛下是想重塑大夏!”秋霖想起了那日夏云对她说的话。
“没错!你们都是少有会识字的女子,也是在这世界上最有可能摆脱自己原有命运的女子!切莫让朕失望!你们学习这些不应该只是为了讨取朕的欢心,更要为了自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