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尘话罢多时,却不见那黑白无常出声。
良久,却好似那当家做主的黑无常说话了,他竟是轻轻一叹,之后连连摇头,这才有些叹息的道:“罢了罢了,你与我二人有恩惠……”
却是又一顿捶胸顿足,辗转几番,摸上摸下,这才从衣袖中才摸出一本边角卷着的黄中泛灰的书籍。拿在手中,作势递出了三次,又神色变幻的收回了三次,最终这才咬牙递了出来。
只是在一边看着的青尘看的一脑子黑线,这是何其似曾相识的一幕。别问是怎么从一个没有瞳孔,一双眼睛漆黑如珠,一张僵直凶恶的脸上看出了神色变幻。实在是黑无常动作卖力,脸部抽搐,过分夸张。
便如那咬牙,好似尤恐青尘不能看见,咧着嘴唇,龇着牙。
这还是有赖于青城领悟力之强,只是还不待青尘再有所想,却是听到一声扯开嗓子的尖细大喊:“大哥,不可,万万不可啊。”
那白无常便要上去扯那黑无常的袖子,一边还不忘大呼道:“那可是,可是……”
“是什么?”
青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实在是这白无常比之黑无常更加的不堪。
但青尘还是看明白了,他皱着眉头略一思索还是大声道:“好了,我接受得了。”
他这般表现,这么一说,反而使的正在极力卖弄的二无常静了下来,黑无常放松了脸皮,白无常也松开了拉扯的袖子。
“你真要?你可知道修真功法也是分等级,有差别的?”
“自是知晓,万物有差,自是有别。”
话罢,青尘又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我只想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二流?三流?”
“四流!”
白无常适时插话,毫不掩饰,斩钉截铁。这让原本还有所幻想的青尘彻彻底底的死心了,如果说三流还算勉强入流的话,那四流又是什么?
“拿来吧!”
一番内心挣扎,他最后还是给了肯定的答复,至少这也是一个退路,如果真的无缘上等缘法,也只能末法凑合凑合。
“你,那你可知道胎?可知人体宝藏?可知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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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缘法?”
却是黑无常一番询问。
“哦?”
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与他要那本四流功法有什么关系,但观其言应是什么修真之事,他乐的多见识,于是便顺着黑无常的询问,问了一句:“是什么?”
“自开天辟地以来,百族征伐,天地气运流转,人族于洪荒末期诞生,始一诞生便受天地眷顾,气运加持。”
“而人之形态交感天地,共鸣自然,先天近道,称之为道胎。
“虽非先天之体,但参禅造化,为百族的灵长。”
“而人体宝藏一说便始于道胎,人形钟灵慧秀,天生地长,玄妙非常,于是乎人体本身就成了一个大宝藏,今日所谓的修真功法便是人族先贤对人体宝藏挖掘的一种定式,一种方法。又比如那妖族化形而修,便是百族对人族宝体的窥探。”
“而在不断探寻中,那些定式、方法便有了良莠,有了分差。这便是衍化后世的功法。”
“而末等之法便是不能充足的挖掘人体宝藏,就好比良田养薄粮,大江藏小虾。”
随着两无常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断道来,青尘的眉头也不断的皱了起来,似乎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严肃重要。
谁又不想自己是天上资,不是千里马。
于是他问了一句:“功法可以转修吗?”
“可是可,只是修真本是逆天之举,以天之不足补人之有余,但有道行,多是修持之功,实属不易。又何谈转换功法,将一身造化消散,从头再来。”
“且功法的差别导致所修持的真元性质有了差异,非那种性质及其接近的真法不可转修。”
“否则轻则身残功损,重则……”
在回去的路上,青尘脑海里还是黑无常的那些声音,这让他不得不有更慎重的考量。
他将怀中书籍取出,借着月色。
这本书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堪,不说书籍本身有什么神异了,就连书籍的封面也不知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开头有没有少了页数,可惜天黑看不清其上文字。否则就是是在没法子了,青尘有命敢修,也没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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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踌躇,索性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拄着拐杖渐渐地没入早已入夜熄灯的村子。
在走入那条巷子,经过虞家婆婆家的院门前,他还是无意识的侧头看了一眼,只是这不看也好,看不见也罢。
原本黄昏他离开时还关着的院门,此时正半敞着,他顿觉寒气透到了骨子里,毛骨悚然。
此时已经顾不得腿脚,兽头杖不断点地,身子几乎匍匐,要不是青尘还要留最后的风仪,恐怕他已经手脚并用,爬着向前。
只是还不待他行至一半路程,却是忽的眼睛一酸,泪水便要落下。
接着是淡淡的寒气,他一个哆嗦,接着便是身侧不远处响起一道淡淡的呼唤:“芦花,芦花。”
青尘咬牙,忽的眼泪翻涌,接着后背乍寒,却是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