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开始融化,化的很快,泥泞的道路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士卒与将士。
秦般弱坐在马车里,脚下的火盆烧的正旺。
她放下手中的书籍,扯开车帘向外看了看,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兵马,脸上露出了惬意地笑容来。
三十万,足足的三十万兵马。秦般弱做梦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带着这么多的兵马去攻打大梁。算上各国前面安插在边境用来做烟瘴的十万人马,这可是整整四十万啊。不过在边境集结的十万人马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拖住大梁边境驻军,而真正的战斗将会是三十万人马发起,而且是从路原镇守的甘道十一州开始。
如此大的动作,大梁当然会有察觉,为了以防万一又在各个边境增加了些人马。对此,萧庭生看到三十万大军的行军方向专门书信给萧景琰,自己想去甘道十一州坐镇。但是,甘道十一州是进入大梁最远的边境,道路本就崎岖,易守难攻,任何战事都不会从此开始,这恐怕是敌人的圈套,萧景琰也就拒绝了萧庭生,他认为这集结的三十万大军很有可能是从北燕的边境进入大梁,那里才是重要的关口。
三十万大军已经宾临城下,路原站在城门口并没有慌张。
萧景琰得知三十万大军还是去了甘道十一州,他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和所有的人看法一样,这只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他们定会留下少部分兵马在甘道十一州与之对峙,然后其他大队人马会趁机从其他关口入侵。
果不其然,探子来报,三十万大军到达甘道十一州边境之后停留了一晚上,留下了两万人马,趁着黑衣又向其他边境的方向进发,一切似乎都在萧景琰的预料之中。
烽烟再起,大梁的各路驻军都受到了敌军的攻击,只是动作大雨点小,刚刚要拉开阵势,敌军又马上撤退,一天就要好几次。萧庭生得知其他驻军遇到的情况亦是如此,心里突然担忧起来。
萧景琰对此虽有些不解,但是各路边境驻军准备充分,只要那三十万大军敢拉开战事,他便可以立即调集各地驻军集中攻打那三十万联军。只是过了好几天,这三十万联军一直没有动作,虽然探子们盯地紧,但是目前看不出其他异常来。
萧景琰看着前方传回的书信,三十万敌军全都在北燕的边境赤城安营扎寨,果然如他所料,三十万联军定是知道甘道十一州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故意使用障眼法,真正的还是要从北燕的赤城开始入侵大梁。
与北燕赤城比邻的是大梁的一个名林舍的小镇,萧庭生早已在此安营扎寨,筑牢了军事,他们判定,此地易攻难守,一旦入境,便可一路南下,直逼大梁内地。
萧庭生喊来李云穹,让他找个机灵的探子,趁着天黑混入到三十万联军中去打探虚实。
李云穹也有不明白,两军对垒,相距也不远,白天的时候可以看得清对方任何动静,连多少人多马匹都能数的清楚。
萧庭生摇了摇头,他双手叉腰望着对面的营帐:“就是因为知己知彼,看得过于清楚,我才担心他们后面还有其他隐藏的动作啊!”
李云穹不敢违抗命令,亲自挑选了一名机灵的探子,趁着黑夜悄悄地潜入到了敌军的军营中去了。
琅琊阁,大雪封山已有一月,飞流整日闷闷不乐。开始的时候,还能与蔺晨、蔺梦到处打打雪仗,堆堆雪人,可是时间一久,便也就失去了乐子。
“飞流,听蔺梦说你又把丹药给扔了?”蔺晨拿着一把戒尺对着嘟着嘴的飞流说道。
“没有!吃了!”飞流不敢承认。
“你不承认也行,不吃也可以。本来想的是等大雪化完后,就带着你去转转,看样子只有我一个人去了。”蔺晨拿着戒尺正要准备朝飞流的头上拍去。
飞流连忙从门槛上站了起来,他从怀里取出药瓶,倒了一粒丹药便一口吞了下去,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吃了!”
蔺晨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你识相!不过这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山,这雪还有几天才能化完,再等等吧!”
“你骗人!”飞流直接把手中的药瓶扔向蔺晨后,双脚一盘飞到了房顶上。
蔺梦看着屋顶的飞流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封飞鸽传书的书信递给了蔺晨:“阁主,果然是甘道十一州!”
蔺晨放下手中的戒尺,走到屋外看着屋顶的飞流:“你说秦般弱到底是江湖还是朝堂上的人?”
“阁主,此女子一心复兴滑族,藏身于江湖又共事在朝堂,对她而言江湖就是朝堂,朝堂就是江湖,所有的问题都在两者之间不断轮转。”蔺梦说话的味道突然与蔺晨如此的相似。
蔺晨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你呀,成长了!你说屋顶上的那个老小子要是也能成长该有多好。好歹我也能向他交差了。”
“阁主,萧庭生能否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蔺晨摇了摇头:“顺其自然吧,对他而言,我们不易直接插手,朝堂的色彩太重了。若有问题,他自然会亲自来找我们的。”
莱阳王来回在暗道里走了几遍,一头通达御医阁,一头通达禁军阁,两条暗道总算是通达了。他背着手,双眼流露着冷意:“当初萧景琰为了皇位与那诡计多端的梅长苏随同流合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