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这昏暗的烛光下碰杯,将这酒给喝完了。烈西晓仔细品了一下味道,点头说道:“的确是好酒。”
“难不成我还能用那样不能下咽的酒水来糊弄大烈皇帝不成?”玉真公主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既然已经喝完了,就早些休息吧。”
烈西晓点头,将手中的酒杯给放了下来,随后就要出门回到自己的密室当中去休息。
不过玉真公主很快就阻止了烈西晓的步伐,对他笑着说道:“既然已经是最后一个晚上了,何必还要去那黑漆漆的密室里面受罪?你就在我这儿睡下吧。”
烈西晓听了玉真公主这话,有些警惕地看着她。不过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玉真公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来现在你还真是草木皆兵了。得了,放心睡吧,我去别院里头睡去。女人么,总是还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曾经躺过自己的床,即便在你看来这或许根本就是一种愚蠢的愿望。”
见玉真公主果然带着身边的侍女走出了寝宫,前往别的别院里面去了,烈西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给自己把了脉象,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此时烈西晓也已经感觉到了一些困倦,于是索性就在玉真公主的床上躺下了。不过不得不说,玉真还真是一个喜欢熏香的女子,这房中味道也太重了一些。
知识烈西晓因为从来都不曾在意玉真,因此并没有闻出来,这熏香的味道跟玉真往日用的根本就不一样。
若是洛云横的花露,或许他就能分辨出来了。
玉真就这么站在寝宫的门口,看着烈西晓果真在自己的房中睡下了,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变成了有些阴冷的神色。
玉真身边的一个侍女有些担忧地说道:“公主,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能有什
么问题?”玉真冷冷说道:“既然他心里有洛云横,所以才不能接受我,那我就帮他忘了洛云横。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行了,没事就都散去吧。”
“是。”这些侍女们也看得出来此时的玉真心情并不怎么好,于是就纷纷散去了。
玉真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寝宫内。此时那些熏香的味道已经渐渐散去了,可是床上的人却已经睡得很熟。
玉真走到了床边,在烈西晓的身边坐下,有些痴迷地伸手描绘着烈西晓的五官。只是此时烈西晓就像是被下了迷药一样根本就醒不过来。
“怎么样,这酒水好喝吧。”玉真脸上挂着有些诡异的笑容,笑着对眼前的烈西晓说道:“这是我北疆的太医们花了多少功夫制造出来的忘忧酒。还有这熏香,配合在一起,就能让你忘记你心中最深的那一份执念。到时候咱们就看看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爱洛云横,是不是真的会为了洛云横而愿意舍弃一切,还是就这么……跟我在一起?”
玉真公主的寝宫里传出来的低笑声怎么听都有些渗人。那些宫女太监们次hi纷纷不敢靠近玉真公主的寝宫。
上一次北疆王制不住烈西晓,因此就想要让烈西晓受挫,让人带着烈西晓去蛮低受苦。那时候是玉真主动提出来陪着烈西晓去,原因就是玉真公主相信烈西晓总有一天会从了他们。
那时候北疆王倒是也不反对多一个烈西晓这样的妹夫,于是就让玉真一路护送。
玉真却并没有带着烈西晓真的去了蛮地,而是带着他去了千户苗寨的地牢里。那时候胡媚仙他们也已经准备向袁诺动手。
就是在地牢里,烈西晓曾经奄奄一息差点儿被整死,终于他也算是识时务了,于是就开始对玉真好。
玉真曾经以为自己总算
是得到了烈西晓的真心,却没想到其实烈西晓最终的目的还是要离开自己。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缓兵之计罢了。
果然,在洛云横再出现了以后,烈西晓就开始变得举棋不定。
玉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洛云横在烈西晓怀中安然睡去的样子,她做梦也想要变成烈西晓怀中的那个人,只可惜烈西晓根本就看不见自己。
将烈西晓抱在怀中,玉真轻轻亲吻着烈西晓的额头。只要这一晚可以安然地过去,第二天烈西晓就会忘记一切,然后成为只属于自己的男人。
玉真多么希望到时候洛云横那个贱人也可以看见烈西晓将她完全忘记的样子。身为一个女人,玉真可以想象到时候洛云横心中的苦痛,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最好洛云横就可以从此一蹶不振,从烈西晓的生活当中完全消失,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烈西晓的皇后。
就在玉真幻想着她跟烈西晓的未来的时候,洛云横也正在密室当中等得焦急不已。可是她根本就不敢出现在北疆的皇宫当中,倒不是害怕自己受了什么伤害,而是怕北疆皇宫当中的人为难此时已经只是个普通人一样的烈西晓。
就在洛云横觉得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却听到地道的深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洛云横有些警惕地看着地洞深处。听脚步声,来的应该只有一个人。可是想起这周围的情况,现在也根本不能分辨来人到底是敌是友。于是洛云横就记不住拔剑想要跟眼前即将出现的人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