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穆清羽这么识相,云横也不打算绕弯子了,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会被关在那儿?”
穆清羽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有了怒气,他本来是雷州的一个药材商,穆家世代经营药材生意,声明远扬,家财万贯,那日他与家仆一起到京城来谈生意,回程时顺道去了东罕国闻名的朱雀楼,想要尝一尝那儿的招牌菜,谁知刚喝完朱雀楼的招牌名酒竹醉,他就当场醉倒不省人事,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那儿了。
云横听完,在心里分析了一番,应该是穆清羽一到京城就被人给盯上了吧,只是穆家家大业大,当家的不见了,难道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吗?不过转念一想,云横瞬间就明白了,如果抓他的人是二皇子,那就算是闹到皇帝那儿去,恐怕也没用,“那你被抓去那儿的时候,还有别人吗?”
“有,”穆清羽又喝了一杯水,那些回忆,对于今晚,不,应该是对于他以后整个人生来说,都过于血腥,“我醒来的时候,还有三个人在。”
那些人和穆清羽一样,都是莫名其妙被抓了过来,几个人都被铁链锁在了那个房间,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们都不知道那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抓他们的是什么人,每天都有人给他们送来食物,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哭
喊,都没有人理他们。
过了两日,有人进来了房间,他听见外面看守的人喊那个人主子,他抬头,只看到一个锦绣衣袍,面容如玉的男人,男人温和地笑着打量他们,穆清羽不知道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他们抓到这儿来,他刚想问,那个男人忽然指了指被锁在他对面的女人,声音温柔地说道,“今晚就她吧。”
那天晚上,那个女人被带了出去,穆清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只听到了女人一声声惨烈的叫声,就像是被野兽撕咬了一样,到最后甚至已经变得不像人声,叫喊声离他们很近,他和剩下的两个人整夜没睡。
第二日,看守把那个女人送了回来,不,或许那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说到这儿,穆清羽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云横已经大概能够那是什么样的景象,就像她今晚看到的一样,二皇子已经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变态了。
穆清羽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回忆下去,那个女人身上勉强有一件衣服蔽体,穆清羽看到她身上满是淤青和伤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凹了进去,而她的四肢,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姿态,应该是被人活生生地折断了,而且她的脸已经完全肿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布满了掌印,穆清羽清楚德记得,那原本是个美丽的女
子。
穆清羽和剩下的两个人被吓得拼命想办法逃脱,可身上的铁链把他们牢牢地困在了那儿,穆清羽原本还指望家仆发现他不见了,会去报官,但在一日日的等待中,他早就绝望了。
那个女人悲惨的命运并没有结束,第二天晚上她又被带了出去,这一次穆清羽他们没有听到惨叫,或者应该说那个女人应该被折磨地发不出声音了吧,等那个女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和脚趾都被切掉了,有个大夫过来给她包扎,又有人强行给她灌下了食物,就这样过了五日,穆清羽最后一次见到女人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团死肉。
那个男人隔了五日又来了一次,重新选了一个人接受他的折磨,男人总是折磨完他们,又找大夫给他们治病,让他们生不如死,又不能求死。
穆清羽的声音有一点颤抖,他忘不了那些的惨状,忘不了每晚传来的惨烈的叫声,如果云横没有出现的话,下一个人就是他。
“二皇子为什么要抓他们?”云尔脸色铁青,握紧的拳头在微微发抖,他现在真想回去把那个二皇子碎尸万段。
云横看了看云尔,幸好今晚没有让他上屋顶,不然的话可能他当场就会进去杀了二皇子吧。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洛牧九突然出了声,“是因为长相吧。”那些人在
家世或者其他的经历上应该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其实从洛牧九和云横见穆清羽的第一眼开始,他们就发现了一个共同的问题,穆清羽长得很像一个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被抓的人里面,应该也有长得像我的人吧。”洛牧九的声音有点低沉,与平时温和的声线判若两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会因为他和大哥遭受这么多的苦难,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那些人长得像他们。
穆清羽点了点头,他清楚的记得那三个人里面,有两个人长得有点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印象特别深刻,因为那两个人与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有几分相像,现在看来,那个男人与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兄弟吧。
穆清羽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不幸遇见了二皇子,云横见也问不出什么事情来,索性让云翳把人带下去休息,有什么事都第二天再说吧。
云横回屋,打算睡一觉,今晚忙活了这么久,确实也累了,她刚走到大厅门口,忽然被叫住了,云尔思考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口,“宗主,今晚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云横想了想,没有回头,不管是天生的,还是被后天训练的,她其实都是一个冷血的人,有时候你的热心,对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