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梦溪追上佛子弘一的时候,现场气氛便有着些许尴尬。
苏青衣一脸无辜的望着佛子弘一,苏青衣自然认得他,但这种情况下相见,纵然是苏青衣也不知如何开口。
眼见着弘一背后的佛光愈加刺眼,安梦溪急忙道。
“许久未见,佛子风采依旧啊!”
佛子弘一转头瞧了安梦溪一眼,略微点了点头,却不接话。
反倒是右手一挥,一道金光浮现,将那烤得流油得野猪取了过来。
“哎!”
弘一重重得叹息一声。
“圣地内又无辜死去了一条生命啊!”
闻言,安梦溪急忙给苏青衣使了个眼色。
苏青衣点头表示会意,急忙笑嘻嘻得走上前来。
“弘一兄弟,许多年没吃过肉了吧!来来来,这玩意味道老好了,尝尝?”
安梦溪一听,不禁深吸一口气,心道。
我让你认个错,你咋还拉着人和尚吃肉?
果不其然,纵然佛子弘一再是宽宏大度,也不由得怒从心起。
佛光大盛,弘一背后幻化出一座佛像。
这是一尊怒佛。
五官狰狞,面目不善,手托莲花,似乎随时要出手那般。
苏青衣一愣,不由得耸了耸肩,反倒进一步走近弘一。
“呀,弘一兄,火气太大了不好。你瞧瞧,这尊佛可真吓人……”
话还未说完,佛子弘一悍然出手,双手一前一后挥动,两道佛轮凭空而出。
苏青衣咧嘴一笑,负手在后,巍然不动。
两道佛轮从苏青衣耳边擦过,却绕过苏青衣,朝着树林深处而去。
片刻后,两声哀嚎响起,正是一男一女。
佛轮如同绳索,将两人紧紧捆住,一股力量牵引着两人朝着佛子而去。
其实几人早就注意到暗中有人在窥探了,不过是苏青衣懒得搭理罢了。
“大师饶命!”
“大师,我们不是坏人,大师!”
正是来福寺里得那个中年男人和少妇。
两人被佛轮紧紧捆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青衣蹲下身来,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中年男人得肚子。
“你跟着我们作甚?莫不是也想偷吃肉?”
这自然是玩笑话。
中年男人尽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夫妇二人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罢了!”
“是吗?莫非是瞧见了我们出来,以为我们要离开,想跟着一同出寺不成?”
中年男人一愣,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头去。
苏青衣冷笑两声,站起身来,道。
“弘一兄,放了吧,这二人没什么问题,来福寺住持查过了。”
佛子瞟了苏青衣一眼,没有吭声,收回了佛轮。
苏青衣又道。
“你们若是不怕事,过了那条溪,再走个二里地,我保证有来福寺的僧人来捉你们,不信尽管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
这对夫妇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赔笑着,一边弯腰跑开了。
佛子弘一面无表情的望着这对夫妇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苏青衣猝不及防之下从弘一手中取回烤猪,笑道。
“还以为弘一兄要为了一只烤猪与我大动干戈呢?”
佛子弘一认真的想了想,看着苏青衣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有下次了!”
“好嘞!”
苏青衣嬉皮笑脸道。
弘一摇了摇头,道了一句“罪过”,便脚踏佛莲而去,去的方向正是来福寺。
望着弘一离去的背影,苏青衣扯下了一大片烤得流油的野猪肉。
“来,尝尝,这小秃驴不吃,我还不想给他吃呢。”
安梦溪不禁翻了个白眼,道。
“你小声些,这是人家的地盘。”
苏青衣笑笑,将肉递到了安梦溪的粉唇边。
“乖,张开嘴。”
安梦溪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下,赞不绝口。
也不知是太久没吃肉了还是怎么回事。
夕阳西下,苏青衣二人回了来福寺,路过大雄宝殿之时,只见殿门大开,佛子弘一和来福寺住持面对面交谈着,并不避讳众人。
宝殿前的广场上,僧人们其乐融融的切磋着,一手棍法耍得出神入化。
如果竹签所说为真的话,两日后真相便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便能离寺。
回了自己的厢房,苏青衣又和安梦溪仔仔细细的检查着,确认没有新的竹签。
而更意外的是,之前的那根竹签竟然在被人第二次拿起来时,化作一道青烟消散了。
苏青衣越发好奇背后之人了,无论是敌是友,都是有着大能耐者。
接连在房中苦修了两日,当二人再次走出房门时,耀眼的阳光一时间刺得苏青衣无法睁开眼。
苏青衣愈发意识到,苦修已无意义,只待契机突破。
二人走出房门,前去大雄宝殿寻求真相。
临近广场之时,便远远得听见了喧哗之声。
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