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军队的命脉所在。
这处粮仓虽然只是其中一座,但却足以供十万铁甲吃上一月。
在迅速占据了这艘战舰之后,冀北候的八千铁甲在战舰上找出火把,杀入粮仓。
这处粮仓有五千大明王朝的铁甲镇守,江岸边的战舰失守,他们已经立马派人前去通知州牧调集大军,并决定死守粮仓。
八千铁甲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匕首,杀入粮仓。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鲜血喷溅得四处都是。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八千三阶的铁甲足以对抗数万大军。
这五千铁甲何以对敌?
领头的那位六阶将军带着两位副将,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每挥一刀,便是收割走一条性命。
这是苏青衣第一次到达战场。
尽管现场血腥而又残酷,但这个青衣少年却并不反感。
要知道,两年前的苏青衣,可是在雪原上用玉箫敲碎了大明王朝的五百铁甲的头颅骨。
这些铁甲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有父有母,有妻有儿。
可在战争面前,他们只有归属上的区别。
各自为主,只有死战!
苏青衣并未主动出击,游走在战场之上。
但若是有铁甲持戈杀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击杀。
战场之上,哪有仁慈?
粮仓很快失守,五千铁甲只有数百逃离,其余者全部横尸当场。
遍地尸体,鲜血淋漓。
最可悲的是,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冀北候的铁甲损失不超过百人,而大明王朝的铁甲却横尸数千。
铁甲们获得了战争的胜利,一吐这些日子的郁闷,将手中火把纷纷丢入粮仓。
这处战场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在那无尽的火光之中,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他们每个人都叫什么名字呢?
他们临死前又有什么遗憾呢?
但没有人关心这些,他们的尸体被熊熊烈火包围,在浓烟中化为灰烬,最后一阵风吹来,就连骨灰也只能化作土壤的肥料。
这便是战争的残酷!
生者称王称帝,死者却寂寂无名!
粮仓失守的消息很快传入了淮海州的军营重地,淮海州州牧听闻噩耗,竟然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来。
这位州牧神色恐惧,嘴巴大张,喉咙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州牧两侧,一众将领争论纷纷。
一派认为赶紧通知人们撤离,带走剩余的粮草和财物,放火烧光所有的军事设施,不给叛军留下。
一派认为调集所有大军前去支援,他们不信十万铁甲还干不过八千铁甲。
一众修炼者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骑上骏马前去杀敌。
这位州牧听着一众将领激烈的争论,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完了,知道自己的家族完了,他觉得头痛欲裂。
“都给我闭嘴!”
这位州牧大声喝道。
说完这句话后,他好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直直的瘫软在地。
这位州牧艰难的作出最后一个决定。
“派……两万铁甲前去支援,其余铁甲掩护撤离,快,一定要快,带走所有的粮草和财物,毁坏军事设施……”
众人沉默了,知道州牧这是舍小保大。
那两万不过是为了拖延敌军罢了,是弃卒,最后都得死!
“哪位……将军,愿意前去支援?”
说完这句话,州牧自己也苦笑了一声。
谁又愿意送死呢?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忽然角落里站出一位五阶境界的副将来。
这是个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的副将,眼眶有些凹陷,眼球上布满血丝,看得出他极度愤怒。
他上前道。
“州牧,我父母已经逝去,妻子也已经病故,只剩下一个七岁的儿子。如果州牧愿意上报王朝,给我儿子一个锦绣前程,我愿意死战到底,为了州牧,为了淮海州,为了大明王朝!也为了我的儿子!”
州牧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他有些不敢面对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上半个头的副将,身为州牧,他感到愧疚不已。
但他也是家中的支柱,他有心为王朝战死,但又有谁来守护他的家人呢?
“你……放心的去吧,我定会将此事上报王朝,就算王朝不管,我也会将你儿子视为己出!”
副将闻言,直直跪地叩首,大声道。
“谢州牧。”
语罢,决然离去。
离去之时,州牧大声问道。
“英雄何名?”
这位副将不曾回头,只留下一道如天雷般的声音。
“铁甲,王刚!”
一场大火过后,无数尘土飞扬。
冀北候的八千铁甲迅速的在敌军的战线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并抢夺了几首战舰。
一众铁甲将战舰开至江中,一共六艘。
左边三艘,右边三艘,横停江中。
直接在淮江之中开出一条安全的水道来。
有铁甲早已传信军营,到了这时,数十条冀北候的战舰载着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