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萧瑟,吹入大厅掀起雷冀与邢旺的衣襟。
此时此刻,两人仅在咫尺之遥,邢旺把脖子伸到雷冀耳边,静悄悄地说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三番五次坏我大事,今日主动送上门来,就让我们好好地做个了断。”
“呵,这些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雷冀歪嘴冷笑,说时迟,那时快,双方一同出手,恰如疾风闪电,两条胳膊重重地缠在一起,发出坚硬动听的碰撞声响。
“呵呀!”
邢旺拔出腰间佩刀,直顶雷冀肋部,雷冀也倒转矛杆,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
又是一波旗鼓相当的过招,两人同时后仰倒退,诗音捏拳为雷冀打气,身后的仁雄则气急败坏,拽住她的手怒喝道:“跟我走!”
“我不要……”
在绝境之下,诗音一个窝心脚踢倒仁雄,仁雄像皮球那样在地上翻了个滚,见不是头,他取出邢旺的特制风琴,弹奏乐曲勒紧诗音头上的簪子,诗音痛不欲生,抱头倒地,在场来宾看得胆颤心惊,每个人心中都逐渐萌生退意。
就在这时……
“嗖嗖嗖嗖!”
一点寒芒划破空气,从大厅外长驱直入,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仁雄手中的风琴。
仁雄发出惊悚怪叫,下一刻,风琴被钉死在墙壁上,五股钢弦皆断,诗音认得墙上武器是高鑫的冰棱三叉戟,忍不住欢呼道:“高鑫先生也来了!”
“嗯?”
正在交锋的雷冀微微侧头,只见高鑫从厅外徐徐走入,他一边着装魔法铠甲,一边斯条慢理地调侃道:“明光市所谓的名门贵族也不过如此,尽使些不入流的勾当。”
“啧啧,你小子是谁?敢来管我们家的闲事?”
仁雄怒不可遏,数秒后,高鑫闪烁至其身前,一个勾拳轻松撂倒,诗音成功获救,在高鑫的搀扶下起身答谢道:“你不是回寒影市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呵,护送冷冰晶这种小事,花点儿钱雇一人一车足矣,无需亲自回去。退一万步想,我不应该对这位二流的临时队长来气,大家可都是我重要的同伴,我怎么能为一己之愤弃众人而去呢?”
高鑫在显摆自己气量的同时不忘挖苦雷冀,雷冀汗颜,架开邢旺的佩刀,向高鑫伸出了求助之手……
“高鑫兄弟,你来的正好,诗音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哼,你这是在命令我吗?我有我自己的分寸,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高鑫抬脚踢开仁雄,仁雄二度翻身,慌乱之中拔出腰间佩刀说道:“敢得罪我文若家族,我保证你没有好果子吃!”
“不好意思,昨晚的那些对话我都听到了……”
高鑫单手叉腰,用另一只手指向仁雄道:“你为了个人利益向兴虫阁购买七彩蜈蚣,毒死了诗音的父母和司机。为防其他人查明真相,你弄伤了自己,制造车祸受伤的证明,此事只有家中一位资深的女仆知晓,就在昨夜,你让她永远的闭嘴了。”
“吓?”
得知真相的宾客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敢想象和善可亲的文若仁雄会作出如此悖主之事。
见事情败露,仁雄惭愧低头,高鑫向来凶狠,进一步戳穿道:“今日之事也是文若仁雄和邢旺一起安排的,他们暗自约定,企图用毒术控制诗音小姐。继承人一但受到摆布,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平分文若家族财产。邢旺先生,文若仁雄先生,这些可都是你们说的原话,不知在下有无曲解其中的意思?”
“嘁……”
仁雄理屈词穷,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路跑向后院,高鑫抽出三叉戟,将风琴彻底粉碎,诗音调整好状态,十指交错提议道:“恶徒必然去了家族的地下仓库,那里储藏着大量财物,见大势已去,他一定会带着值钱的东西跑路!”
“哼,那可都是你们家的宝贝,就是白送也不能让给这种小人。诗音小姐,请妳带路,我自去擒他回来。”
“包在我身上。”
诗音的心态发生一百八十度扭转,她好言遣散台下观看的众人,向他们表示最真挚的歉意。
待到所有宾客走出大厅,离开这是非偏多的文若家族,雷冀得以自由发挥。相斗二三十合后,雷冀手搓出招雷弹,像投掷玻璃球那样朝邢旺掷去。
“雕虫小技!”
邢旺挥刀掴飞招雷弹,冷不防雷冀撑杆起跳,一脚将他踢退三五十步,炙热的鞋印自邢旺胸口燃烧,雷冀打个响指,印迹爆发,将邢旺炸飞至西北门的墙上。
“轰!”
墙面快速出现裂痕,并发生小规模坍塌,雷冀揩了揩鼻,自信满满地说道:“这招叫灼域封魔踢,对付烂虫能爆发加倍的威力。”
“哦?是吗?”
废墟中,邢旺抖开碎砖粉屑潇洒站起,见到这番情形,雷冀的笑容逐渐消失,邢旺撕裂西装,露出内衬的钢板护甲大喊道:“我早知你的飞踢是得意技,所以提前穿了件铁护甲以防不测。飒,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我这里照单全收。”
“唔……”
为了秒杀邢旺,雷冀这一脚耗去大量魔力,透过终端显示,他的魔力容量仅剩不到百分之四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