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顺皇见了吃了一惊,随后露出了一个安然的笑容。
阿棠不做理会,与眼前执意要救赫连泓乐的那男子,打了起来。
那男子不敌,从腰间拿出短箫,吹起了,还没等他驱动骷髅白骨,阿棠便将其化为了齑粉。
眼看阿棠要对那男子动手,顺皇看不下去了,挡在前面,与阿棠过了几招。
“宁皇,犬子无意冲撞,还请见谅!”顺皇将男子护在身后打着圆场。
“我要赫连泓乐的命!挡我者死!”阿棠冷冷道,丝毫不给情面。
顺皇观察过这四周,对于眼前阿棠这份执念,也有迹可循。
可自己这好大儿南宫钰衡非要保那赫连泓乐,还为这挨了一剑。
“宁皇腰间可是有一处含苞花朵的胎记!”顺皇这一句话,每个人的表情,不尽相同。
阿棠盯着顺皇,顺皇通过阿棠神情,心下有了答案,她耐人寻味的一笑,“陈年往事,也不难讲!看来宁皇还要唤我一声姨呢!”
陈年旧事,约在十九年前,那时北源,东宁,南顺,西节,四国鼎立。
一日,风流倜傥的宁皇暗下南顺,寻求起死回生之药,寻此药是来救为宁皇挡刀身亡的皇后。
起死回生之药南顺并未有过,也从未听闻,不知是什么让宁皇笃定南顺必有此药,所以当时宁皇与顺皇闹得非常不愉快。
南顺大公主南宫葳蕤,也是当时的圣女,下一任的顺皇。她对宁皇心生爱慕,翻阅古籍,查找到南顺禁药里的逆天回朔露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便邀宁皇,一同到丹塔禁地,盗取了丹塔里的禁药。
在丹塔盗药过程中,宁皇误食了禁药初花,与南宫葳蕤发生了肌肤之亲。
事后宁皇带着逆天回朔露回到了东宁,南宫葳蕤被南顺处罚,囚在了丹塔之下,成了南顺的罪人。
宁皇将逆天回朔露给死去的皇后服下,过了两天,皇后活了过来。
复活的皇后,没有气息,没有温度,没有情绪,没有思想,除了能动,没有任何的活人气。
而在丹塔下的南宫葳蕤没过多久便出现了不良反应,顺皇得知后秘密让神医诊治,一副药剂下去,差点要了南宫葳蕤的半条命。
顺皇以为一切就此落幕,但在南宫葳蕤的妹妹南宫娉婷的帮助下,还是保住了南宫葳蕤腹中的孩子。
时光荏苒,到了南宫葳蕤临盆之际,在丹塔下,她一个人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儿。
为了保护孩子的安全,南宫娉婷应姐姐嘱托,暗下去了一趟东宁,将孩子交给了宁皇。
母女分离,南宫葳蕤在送走孩子之时,将自己的镯子上的含苞花朵纹样,烙在了孩子腰间。
此后,东宁灭国,南宫娉婷暗下寻找那孩子未果,囚在丹塔下的南宫葳蕤也断了念想,在一天的夜里,长睡不醒。
再后来,南宫娉婷继任圣女,成了下一任的顺皇。
如此往事,阿棠听后,也终于明白了她父皇为何如此待她了。
“你和你娘真像,一眼就能认出来。”顺皇端详着阿棠,说着将其抱住,“姨寻你好苦,孩子,苦了你了。”
阿棠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暖的不知所措,她红色眸光渐隐,手里的利剑都掉了去。
顺皇喜极而泣,抱着阿棠哭了许久,然后才对着吃了一剑已经被包扎好的南宫钰衡与那个在一旁站着一直未曾言语的女子道:“落儿,衡儿,这是你们的姐姐!”
那女子淡淡一笑,礼貌地对着阿棠喊了一声姐姐。
南宫钰衡漫不经心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孩子……”
“我叫东方若棠。”阿棠打断了顺皇的话。
“若棠啊,这是冰落,这是钰衡,你们兄弟姐妹要好好相处,姐姐在天之灵,也算有了慰藉……”顺皇拉着阿棠的手,语重心长地介绍着。
还没等顺皇说更多,南宫冰落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姐!”南宫钰衡率先扶了上去,满眼的担心。
顺皇也甩开了阿棠的手,跑了上去。
趁此混乱,赫连泓乐想跑。
阿棠一个飞剑,斩在了赫连泓乐的脚前,南宫钰衡无暇顾及地看了一眼。
“姐体内还有毒素!”南宫钰衡把脉,然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顺皇。
“你不是东方家的人!”顺皇质问着阿棠。
阿棠瞬间明白了,原来发生这一切,眼前这些人都有份!
“就为了救她一人,你们南顺残害了那么多人!”阿棠眼底薄薄的悲凉浮了出来。
“放肆!他们的死与南顺无关,这都是他赫连泓乐做的,你的那半盏血也是他送来的!”顺皇恼羞成怒,给自己择的干净。
的确也没这些必要,东南盟约的附加条件便能解下南宫冰落的毒,有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还吃力不讨好呢。
但是,依着南宫钰衡为赫连泓乐挡剑以及用短箫驱白骨骷髅的行为,很难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出在何处。
“我是东宁三公主东方若棠,是东宁宁皇!”阿棠说话铿锵有力,“饮吾之血,她毒未解,定是先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与吾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