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尸骨上享乐,这么重的阴气,李牧裁当真不怕?”阿棠想起那白骨血海,李牧裁真是该死。
“刚开始会有怪事发生,但后面好像有人给了指点,改造过后就没什么事。”白理说着面无表情,他也是耐着性子,其实他不想去回忆命牢,这会让他很痛苦,“这事儿是很早以前的了,我也是听人提起的,我不确定。”
阿棠知晓了些许,对白理的话,她心下有自己的断定。
“命牢里面是不是很黑?”白理见阿棠要离开,才将自己思量许久的话问出。
阿棠一时间没反应白理的意思,看着眼前那人一脸诚恳,心下黯然。
白理意会到了,苦笑着道:“花花最怕黑了……”
阿棠回过身去,掩上了门。
父亲的银制平安锁,终是没有扣住孩子的平安。
在化夷山寨里待着,养伤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和养老有得一比。
沈琨伤好后回了平乐城打探消息,阿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赵楠寻比较难过,腿伤太重,还不能下床走路。
郡守府也是伤了元气,除了增加看守外,还是比较消停的。
这日晌午,沈琨着急忙慌的进了寨子,风尘仆仆,疲倦尽在眼周。
“平乐城派了一千精兵前往东南一郡!”沈琨气喘吁吁地说着,“大家赶快想想对策!”
大家一脸惊讶,这不就意味要开战了吗!
郡守府外是有眼线的,这李牧裁什么时候去搬的救兵?!莫不是他身后的那座靠山要出手了?
阿棠冷静了下来,给沈琨递上水去。
大夫子抚了抚胡子,眼神微显空灵。
“欺人太甚!这迂腐的朝廷真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叶丹突然开口,满腔怒火,“夫子!”
叶丹将目光转向大夫子,像是在央求着什么。
大夫子看了一眼叶丹,然后对着大家道:“我们要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叶丹,你去将山上的机关全全启动,有什么异常立刻来告诉我。”
“是。”叶丹应声去了,但他似乎有别的心事。
范沉香闻讯而来,喘着大气,“我已经让阿虎去寻大家,这段时间除了驻兵,其余人必须待在寨子里。武器房也打开了,要让大家都配上,以防外一。”
大夫子露出来很欣慰的笑容,“大人,老朽就算拼上命也会保住寨子的。”
范沉香整理衣装,恭恭敬敬的对大夫子拱手作揖。
大夫子扶起了范沉香,二人很默契,像极了忘年之交。
“若有差遣,方棠也会竭尽所能,还望大家莫要嫌弃。”没成想兜兜转转,还是要不免一战,可阿棠依旧想保这些人。
“代替寨子里的人谢过方兄了。”范沉香再次作揖,阿棠不想受,便抢在前面扶住了范沉香。
“沈叔,带领这支精兵可是付嘉修?”
“付嘉修因冲撞昏君被禁足在了将军府,不过也快到解禁的日子了,但这次来的应该另有其人,具体是何人,我没来得及探查。”沈琨很认真的说着。
平乐皇宫。
夜色降临,一个着装轻盈,步伐矫健的身影进了宫去,途中遇到了禁军巡查,禁军走近见了来人,便默不作声的路过了,最后那人进了御书房去。
“回来了!”源皇在摆弄烛火,听到推门声,才开了口。
“儿臣参见父皇!”来人是付嘉修。
“过来坐,嘉修!”源皇说着坐在案前,然后指着案上的一碗氤氲着热气的汤水,“天气渐凉,一路风尘仆仆,喝碗姜汤驱驱寒,暖暖身。”
“多谢父皇!”付嘉修坐在案前,笑着端起,吹了吹,喝了一口。
“慢些喝。”源皇说着看向付嘉修,目光很温柔。
此时的源皇像一个老父亲一般慈祥,付嘉修嘴角也扬着微笑,但这笑不太发自内心。
“父皇,小轩王的情报确实属实。佩王的确被西节王监禁了起来,府外重兵把守,以免打草惊蛇,儿臣只是远远的观察了几天,佩王监禁一事在西节是禁密,西节人闭口不谈。”姜汤喝罢,付嘉修将自己在西节的所见所闻悉数上报,“我方在西节的残存的暗探被彻底清理,想必佩王也是应为这件事才被限制了自由。”
源皇思索着,“看来启用赫连泓乐来布置暗探链的确不错。”
付嘉修欲言又止,源皇见了,示意其说出想法,付嘉修便开口道:“父皇曾提醒儿臣要提防小轩王,小轩王势力本就不明难测,可父皇如今如此重用,儿臣为日后担忧。”
源皇知道付嘉修的心思与顾虑,但他有把握自己能控制的住赫连泓乐,毕竟大源朝的皇帝现下是自己。
“嘉修有心了,等西节暗探链重布,朕会除了这个祸患的。”源皇坦然笑着,仿佛所有人都在他的掌心之中。
“儿臣明白。”付嘉修虽有异议,但也只能自然顺从,对于小轩王,自己还是盯紧些好。
“化夷山暴乱愈发厉害,你举荐的那个方棠竟与那伙匪患为伍,将郡守府给砸了。”源皇说着有些生气,“识人不清!”
“儿臣知错,但是,父皇这其中会不会有些误会。”付嘉修也是才听说了这事,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