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寻未回应,爬到暗桌下面去了,像是在摸什么东西,“书房里有密室,重要文件应该就在那里面。”
阿棠正好奇的想问上一问,挂字画这面墙突然向前移,然后打开,黑乎乎一片,看着像是个什么通道。
赵楠寻刚起身,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声,不远处闪起了火光,巡逻兵被惊动了。
阿棠与赵楠寻面面相觑,进到了通道里,字画墙关闭,然后向后移动,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书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最先进来的不是旁人,是这书房的主人。
李牧裁直径走到字画面前,摆了摆端正挂在墙上的字画,转身出门道,“没什么事,都回去吧!”
众人散去,李牧裁的夫人给其披上了大衣,两人心照不宣,一道离开了。
密室里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二人手上的星火是一处亮光。良久,二人闻见外面没了动静,想出去,却也徒劳。
“你怎知书房里有这密室的?”阿棠举着星火还在石壁上找着机关。
“弓箭手说的,出了李牧裁寝室刚好遇见……”说到这里,赵楠寻豁然开朗。
“被骗了!”二人异口同声。
“啧啧,小棠棠你收的这线人不靠谱啊!”赵楠寻竟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阿棠循着密室往前走着,这次倒是不去争辩,平稳道,“好,小爷我下回注意。”
赵楠寻跟了上去,笑着道,“我的错,要不是我打开了这个密室,你我二人也不会被困住。”
说到这里,冷箭嗖嗖嗖的从石壁里窜出来,两人躲闪着,也不成大问题,没料想,此时两边的石壁像是在移动,容身之处越发狭小,赵楠寻手中的星火燃尽了,冷箭还是不停歇。
阿棠扔起手里的星火小棒,拔出剑来,将冷箭拦腰劈断,然后伸手去接空中星火小棒,此时冷箭又来一袭,赵楠寻执剑挡住,黑暗中却还是让箭钻了空子,阿棠躲闪不及,用剑抵挡,手上的伤再次受到伤害,流起了血来。
“好生歹毒的箭!”阿棠暗下心想着,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李牧裁的手段。
“跟着我走!”赵楠寻见状心急如焚,但他似乎洞悉了冷箭机关,对着墙壁的箭孔,似有规律的一顿子敲打,好似也有了成效。
简单止血后,两人来到了一处岔道口,阿棠随着赵楠寻选了一条路,路上空间比较大,但总觉得不太踏实。
“小棠棠,你怕吗?”赵楠寻笑着调侃着说,“怕了哭出来,我不会告诉赫连迁跃的!”
阿棠笑着,“告诉迁跃哥哥又怎样,小爷我这辈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赵楠寻见阿棠精神头还好,心下也安了,继续说道:“实话实说这机关没什么技术可言,就是这密室或许真能困死心急的人。”
赵楠寻虽口上这么说,但他心下知晓机关的布置还是有高人指点着的。
实话实说机关这般走势若今日他赵楠寻不在这里,阿棠怕是要吃些苦头了,如今他这么说只是想宽慰一下眼前的阿棠罢了。
阿棠这时看了一眼赵楠寻,有些黯然了,“也不知道迁跃哥哥怎么样了……”
赵楠寻拍了拍阿棠肩膀以示安抚,“办完这里的事,回到平乐城就能知道他的状况了。”
阿棠得到稍许慰藉,但马上警惕起来,“嘘,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阿棠莫名开始了害怕,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身体有些颤抖。
赵楠寻似乎也有所闻,撕扯?咀嚼?滴落?摩擦?步伐?喘息?还有一双双恶狠狠地凝视!
已经晚了,被包围了!
顺着星火看去,十几只健壮的恶狗踏血而来,有的拖着血布,有的满脸湿漉漉,有的还咀嚼着嘴角挂着血珠……
两方僵持着,群狗中一声低吠,恶狗扑食,张开血口,群起攻之。
“赵楠寻!”阿棠努力让自己镇定,但还是在情急之下叫出来声来。
佩王府里,谁人不知阿棠小祖宗天地不怕,独惧恶犬,长烟小城,养犬人家不越两位数,尽数都是最温顺的小犬。
赵楠寻举剑而起,不留空隙的将阿棠护在身后。
恶犬难缠,气力有限,赵楠寻计算着每一剑都落在恶犬身上,将其斩杀。
恶狗咆哮,利牙撕扯,鲜血喷涌,淋漓而尽,赵楠寻浸染在血液里,浑然不觉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恶狗的血。
狗子哀鸣,赵楠寻跪倒在地,有余力的恶狗继续攻击,赵楠寻拼劲全力迎击,阿棠努力克服心理害怕,执着剑也斩杀着狗,恶狗围困,星火灭尽。
“小棠棠!”赵楠寻嘶喊着,然后将剑扔出,命中了一只蓄谋已久此时正扑向阿棠的恶狗。
剑落,赵楠寻赤手空拳与恶狗搏杀,惊恐的阿棠红着眼,对着挡路的狗,颤抖的手举着利剑霹雳而下,“赵楠寻!挺住!”
赵楠寻像是没了气力,倒下了,恶狗上前撕扯着,赵楠寻还在挣扎,缓了好久的恶狗皆朝赵楠寻而去。
看着这么多凶恶的眼睛朝着赵楠寻移动去,阿棠拼命斩杀着恶狗,也被恼火的恶狗咬上了胳膊,“赵楠寻!起来!你不许死,小爷命令你不许死!”
阿棠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