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小爷我就不乐意了,源皇一心为民,放眼望去百姓都安居乐业的,怎么就成你们口中的昏君了?”阿棠说着故作不服气。
群人对着阿棠这番话一丝也无法认同,摇头叹息都是轻的,更有甚者都想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毛头小子了。
“为民你们不安分守己,制造暴乱恐慌,还去县府动刀剑棍棒,将县令绑上山去,举旗为军与源军叫板,好不热闹啊?”赵楠寻循着阿棠的话,着实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色,“再说你们也是大源子民,现在扰的国家不安,何至于此?”
“呸!这昏君要是把你往死里逼,你还愿意认他?替他卖命?也就是你们活的太好了,要是成了我们这样,指不定喊的多起劲儿呢!”
“小子!我问问你,这世上有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么说吧!要是你的父母亲人被人活生生的打死在了你面前,他们仗着有个官职,相互勾结,你无处诉说公道,还被构陷,试问你还怎能安稳度日?”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我们平民百姓就只能做牺牲品吗?水灾去,害虫起,田地颗粒无收,赋税徭役还苦不堪言,让我们拿什么活?”
“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老天不睁眼,天子也是瞎的!”
……
嘿嘿,阿棠与赵楠寻一人一两句话,逼的群人愤慨不平着诉说心绪,虽然那两三个一言不发的练家子依旧连唇都未启,但他们憎恶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们的。
有的时候哪,站在对立面可不比共情齐论了解到的少,要的就是这些真心实意的话。
很快就要接近山寨了,路是走的有些硌脚累腿,不过阿棠与赵楠寻对起义的来龙去脉也是有了些许看法。
加上通过一路上来的暗下观察,大致方向十之八九如她所想,阿棠终是松了一口气,所幸,没有按照先前与沈琨的商约行事。
化夷山地势险要复杂,寨子傍山也依水,倒是易守难攻,着实是个长期与庙堂叫板的好地方。
林间暮色苍茫,余晖洒落在拔地而起的寨子门上。
群人与守卫交谈后,马儿被带了下去,寨门大开,换了几个拎着刀的壮汉过来押送,阿棠与赵楠寻被押着走进去,是有几分囚徒的困境。
寨子里很平静祥和,偶尔会传来些许小孩子的嘻嘻吵闹声,天真烂漫,无伤大雅。
阿棠动了动鼻子,许是被不知从何处飘出的饭香吸引了。
赵楠寻见了,轻声咳了一下,这才将思绪飘飘的阿棠拽回了正事儿。
迈开大步,这头已经进了大堂,堂上的人坐的端正,二十五六载,有些书生意气,眉宇间倒是有着几分正义凛然。
“大人!”提刀壮汉作揖着,以示复命。
“有劳了。”堂上人和气地说着,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被押送进来的二人身上,“二位是想坐着还是想站着?”
赵楠寻微微惊意,这人可真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