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上派人杀了假的白鹤,让迁跃放下了不少警惕心,便也带着侥幸出了府去。”赫连迁跃说着许是渴了,迈着步子到毡子上坐了下来,还自顾的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西节王见了,并未在意,不紧不慢的开口,“没想到孤的这招快刀斩乱麻后劲儿如此之大。不过也是恻隐那妇人,但话说回来,谁让她长的与白鹤七分相似不说,连脸上明显的痣也在同一位置。为了让使者更相信她的身份,孤不得不用了她,不过还是被使者给发现了,本想让其退隐一段日子,那成想这妇人如此贪心,打着旗号就大摇大摆的去了使者府上,问使者求取了钱财,却不曾想过自己有没有命花!”
“那妇人再怎么说也是王上的子民,王上竟真能如此狠心!”赫连迁跃举止优雅的喝着水。
“成大事者,不拘琐事,使者还是太年轻了,再说了,那黑柳不也是孤的子民,不照样背叛了故土家国,如此不耻之人,试问该不该留其性命?”
这句话问得赫连迁跃无法继续接话,那次的将计就计选在于兰阁进行之时,不仅仅是因为那里烟花巷柳鱼龙混杂,还因为那里基本都是西节人,尤其是要逢场作戏的瓷秋是常住西节人。
这样才不会被长孙焕或是其他人怀疑赫连迁跃是在会见大源暗探,这样这局才能成,也正因如此,这局才成了。
只不过到了后来,这后来哪,后来的结果可真是意外极了……
“使者怎么不说话了?”西节王见赫连迁跃默不作声了,有些讥讽的问。
赫连迁跃抬起头来,西节王身侧的弓倒是在他现在这个角度清晰的映入眼帘。
“迁跃刚在想王上的箭术如何?”赫连迁跃笑着放下了杯子。
“那使者可是想明白了?”西节王说着将自己打磨好的利箭搭在了虎骨弓上。
拉弓搭箭正对着赫连迁跃……
“王上的箭术精准,迁跃还得多谢王上手下留情。”赫连迁跃对着利箭淡然一笑。
“那孤是不是也要多谢使者对孤的大将军手下留了情?”西节王说着放开了弦上的箭。
“咻”一声,利箭不见了踪影,但赫连迁跃顶上的小玉冠突然就掉了下来,一时间松散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垂落在了翩翩白衣少年的肩上。
大源朝,平乐城。
阿棠与付嘉修一道出了平乐皇宫,阿棠一袭薄荷色系的斜襟窄袖长袍,耳边碎发与长发相辫,所有长发汇集头顶用镂空银冠高高绾起,然后露出整个清白的面庞来,利剑手中握,淡漠的眼神一敛起,俊美又英气。
有些很难相信,阿棠小祖宗方才就敢这样跟着付嘉修进宫去面见了源皇赫连易。当然,手里的宝贝儿利剑最终还是被扣留在了殿外。
“没想到你小子野心勃然!”付嘉修观察了阿棠许久后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小爷我的企图不明显吗?一直就写在小爷我脸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