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节王咧嘴笑起,胡子也跟着抖动,“叔父切莫超之过急,赫连迁跃步行了整个森门子城,各大铺子无一疏漏,各大街巷也留其足迹,几乎与先前无异,你又何必如此劳累自己呢?”
“那他又为什么这么多此一举,难道是在府里闷得浑身不自在?这样也说的通啊王上,我们这边刚以借调人手当借口,调离了那些护卫,好让他可以多些自由,以便早早查到那大源细作,结果那小子倒好,出府门就往死里瞎转悠,看来真是被闷的够呛!”
长孙大人说着又渐渐的矛盾了起来,“可是那小子那么喜欢在城里转悠,怎么突然就闭府不出了!”
“他要么就是没头绪,要么就是在梳理头绪。”西节王上说着坐在了王座上,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仔细端详着,“但经过他这么一转悠,有两点是可以确定的,那细作现在一定还在这城里,那赫连迁跃去过的地方也一定是那细作所在或者在过的地方。”
长孙大人不说话了,也不着急了,看着眼前的这个西节王,暗下就一个字——服!
但也有着让人操心的事儿,这个西节王与王后伉俪情深,后宫佳丽有且仅有王后一人,王后薨逝后,西节的后宫有名无实。
这里就要提到西节目前唯一的皇子了,那便是西节的宠儿长孙沉捷。要是他哪天遭遇了什么天灾人祸的,长孙家在朝堂之上怕是会有大麻烦。
“等清理了源顺的细作,西节的气概男儿踏进边境之地,到时候就得全仰仗叔父了。”西节王野心勃勃。
细下看来,依照现在大源南顺西节三国实力,西节王的实力还是驾驭得起他的野心的。
夜里,赫连迁跃开始行动了,依旧是留下九龄应付府里,自己暗下出了府去。
他来到了白鹤住处,烛火跳动,屋子里很亮堂。
白鹤开了门后,又坐回了炕上,手边放着装着针线和衣服的筐子,这么晚没睡应该是在缝补着衣服,那装着衣服针线的筐子,上回来的时候也放在炕上。
“殿下可是有了黑柳的消息?”白鹤说着一脸愁容。
“没有,就是来给你送些财物。”赫连迁跃说着将一大袋银子放在了桌上,“这样你也可以过的不那么拮据。”
白鹤很木纳,缓缓开口,“多谢殿下了。”
赫连迁跃暗下观察着房屋,也会在屋子里小范围的走个几步,“这段时间要是没有黑柳的消息,我可能就不会来了。”
赫连迁跃很平静着说着朝着屋外而去,许是打算离开,白鹤下炕相送。
赫连迁跃见羊圈子里空空如也,指着道,“羊都卖了,看来这银子是送对了。”
白鹤看了一眼羊圈,扯出来一个苦涩的笑容。
大源朝平乐城。
时光转瞬即逝,经过了几日的琢磨,阿棠已经将铜墙铁壁阵的改进方案交给了付嘉修。很快,付嘉修就按照方案进行了模拟操练,效果的确是可喜。
有道是“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带着阿棠去见源皇的事,付嘉修也该按照约定提上日程了。
西节森门子城。
白鹤悄然出府,怀里还揣着不少值钱的东西,结果刚高兴没多久,就被一群人给堵进偏僻巷子里了。
“你们可知我是谁?我可是……”
面对歹人,白鹤的话实在显得自己作死的不够快,鲜红的血与那些闪闪发亮的值钱玩意儿相交汇,没人知道这个贪财的妇人她最后想表明的是个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