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别说话!”一个中年男子许是觉得阿棠打断了他们商量的思路,有些不满意了。
“面对着这些摸不着头脑的劫财行为,到现在付嘉修还能坐在马上不打算离开,简直就是奇迹!”阿棠心里想着,满眼无奈。
既然赵楠寻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不就拿下付大将军吗?还能难得到阿棠小爷,笑话!
“小爷我都说了,没钱!想要钱你们不会自己挣钱,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一行!”阿棠提高了嗓门儿,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大声的呵斥。
三个中年男子一脸茫然,围着阿棠面面相觑。
“行了!小爷我也不惯着你们,实话实说,小爷我有钱也不会给你们,好自为之吧!”抱着包袱的阿棠说着忍着膝盖的疼痛跃起,腾空翻身,出了这三个中年男子的包围圈。
接着,阿棠拖着残腿朝着看戏的付嘉修跑了几步后,一跃而起,腾空旋转……
这瞬间,阿棠与付嘉修对视了一眼,付嘉修撩起了身后耷拉在马尾的披风,腾出了一席之地,阿棠安稳的落在了付嘉修身后的马背上。
两人坐定,马儿长啸,迈开腿就跑,吓得路中间的三个中年男子赶快往林子里跑。
片刻,马儿载着付嘉修与阿棠消失在了路上的扬尘中。
“不能啊这,小棠棠还没介绍自己‘家中三口,父母双亡,只留下自己一人带着些盘缠来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早已举家搬迁,不知去向,如今只剩一人孤苦伶仃’的可怜身世。”
赵楠寻喃喃自语,“而且小棠棠也没有说‘哪知这世道人心险恶,仅有的一点儿盘缠就被路匪给惦记上了,今日承蒙公子搭救,我无以为报,只能为公子做一些端茶倒水之事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这些打动人心的话。这基本上一句话都没说,怎么转眼间两个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起离开了?”
躲在远处抱着胳膊的赵楠寻一脸的不可思议。
事实证明,赵楠寻可以舞刀弄枪,可以打听消息,也可以与陌生人磨嘴皮子,唯独不可以给阿棠写戏折子。
西节森门子城,皇宫里。
天色薄近入暮,宽阔的宫里小校场上,西节王穿着利落的简装华服,横扫马背,来去驰骋自如,雄姿英发,手里挽着大弓,目光炯炯,对准靶子,多箭齐发,箭箭穿心。
西节王敛了敛大弓,发现了在空地处等候的男子,便掉了马头,缓缓驶去。
“儿臣参见父王!”来人是长孙沉捷,依旧是那一身低调尊贵的行头,他见西节王骑马走近,上前行了大礼。
西节王摆了摆手,示意起身后,伸出手里的大弓,让长孙沉捷拿着,然后自己灵活的下了马。
长孙沉捷接了大弓,细下一看,这把弓弓柄处是骨制的,两处弓头还嵌着一颗牙齿,那牙齿坚长,像是什么兽牙。
这把弓做的朴素,看着也挺结实耐用,从触觉和视觉上来判断,这把大骨弓应该是有些年纪了。
但,长孙沉捷印象里是第一次见到。
“可知道孤叫你来做什么?”西节王说着接过一旁候着的婢女递过来的湿的白色方巾,擦了擦手。
“儿臣不知。”长孙沉捷捧着骨弓间隔一步距离跟在西节王后方。
西节王转身笑了笑,拿过长孙沉捷手上的骨弓,“你最近与赫连迁跃交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