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一路人马护送着一辆马车出了门,为首的人是阿小公公,马车里坐着的自然是赫连迁跃无疑了。
阿小公公带着赫连迁跃先是去了殿里,说是去道别,实不过是让皇后和丞相为首的人瞧上一瞧赫连迁跃如今这副孱弱的身子罢了。
受了这骨笞之刑,能活着已然是奇迹,这副身体不残也得废。
见到赫连迁跃后印证了这一点的皇后和丞相,自然是满了意,这才放心放赫连迁跃回去。
此时在马车里的赫连迁跃想起这殿上的种种,不由的咬紧了牙关,尤其是杜皇后,他一想到她那面孔,他就越是恨,她诬陷了他的母妃下毒谋害赫连承熠,以至于煽动了满朝文武对父皇施压,最终逼的他的母妃自尽,而他还要笑着称她一句母后。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赫连迁跃自嘲式的喃喃自语,气的身上的伤也开始了作痛。
微风拂过,撩起来了马车的窗帘,马车旁有两个粗布衣衫的男子费力地推着一辆装满干草树枝的木车经过,在窗帘子落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木车上的干草底下露着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但又不曾相识……
那两个粗布衣衫的男子与马车擦肩而过后,默契的加快了步伐,没走几步,就被围住了。
赫连迁跃被扶着下了马车,“把车上干草树枝都卸下来!”
粗布衣衫男子面面相觑,一个男子急了,想要有所举动,结果被扣住了。
木车上的干草树枝刚扒拉了两下,出现了黄色绸缎,是衣服。
然后,被塞着嘴五花大绑着还哭的眼睛红肿的相府千金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中。
被解救的杜乐竹一下子就往赫连迁跃身上扑,赫连迁跃被杜乐竹这么一撞,伤口都给裂开了。
“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您怎么出现在这里了?马车到了相府,您人却不见了……”一伙计突然冲了进来,发现她口中的小姐在哭,便不再说话了。
这伙计身后还有相府的几个人,那两名粗布衣衫男子被交接给了他们。
“乐竹,以后不要乱跑了。”赫连迁跃一动不动只动着嘴安抚着。
杜乐竹听到了赫连迁跃的声音好似清醒了许多,然后从赫连迁跃怀里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这个给你,保护好自己。”赫连迁跃说着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本王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家去吧!”
杜乐竹还没反应过来,赫连迁跃已经被搀着上了马车,她呆呆捧着匕首还没是明白过来。
“跃哥哥你还回来吗?”
她大声喊着,但已经无人应答了。
须臾,已经天黑了。
赫连迁跃一行人在一处客栈里落了脚,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已经休息了。
夜间,赫连迁跃愣是被一阵子小风给吹散了睡意,他心里有所防备,细小动静,他抄起枕头下的匕首就起。
结果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点着穴动不了了。
黑灯瞎火的,眼前突然就站着这么一个人,也是挺糟心的。
“臭小子,恢复的不错。”那人开了口,约莫着是上了年纪的男声。
“阁下是?”赫连迁跃试探性的问。
“梵明仙,你可曾听过?”那人笑着反问。
“见识浅薄,未曾听闻。”赫连迁跃如实回答。
“无妨,我此番前来就是看你一眼,然后送你些小玩意儿。”那人说着指了指桌子。
桌上的确有东西,具体是什么不好下定论。
“阁下……”赫连迁跃还想问些什么,那人开了口。
“没这么缘由,非要找缘由的话就只能是回答你……”那人说着顿了顿,“你的命是我救的。”
那人笑出了声,但很轻,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赫连迁跃相信眼前这个人的一言一字,不为什么,许是直觉。
“婆婆妈妈的。”那人有些嫌弃,“命是我给的,好好活着,下次丢了,没人帮的了你喽!”
那人说着来到床前,通过月光,那人的样貌,赫连迁跃隐约看了个大概。
“唯有强者,才有资格谈护佑。”
那人扔下了这一句话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寂静是黑夜的最好伴侣,此时月色入户,景色很美,只可惜床上举着匕首的赫连迁跃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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