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环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才又说道:
“诸兄弟,这里面装的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特支钱!”
“其余营,早就已经发了,为什么我们营还没发呢?”
“因为我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发这个钱,要如何才能够把这个钱,发到我们每一个兄弟的手上!”
说到这里,赵德昭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叫道:
“曹副指!”
“末将在!”
曹璨躬身应道。
“本营在籍官弁士卒,合计多少?”
“回指挥,本营在籍官弁士卒,共计五百四十二人!”
曹璨朗声说道。
第一营共计五个都,每个都一百人,都头、副都头各一个,总计一百零二,五个都就是五百一十人。
此外就是赵德昭和曹璨的贴身亲卫了,赵德昭有十八个亲卫,曹璨十二个,加上他们两个,总共就是五百四十二人。
赵德昭微微颔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
“官家奉天顺民,讨伐不臣。”
“为激励士气,嘉奖忠勇,特赐支钱,每人一贯,将虞侯以上翻倍,总共五百九十贯!”
说到这里,赵德昭又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指着脚跟前的那一堆红木箱子,说道:
“这些钱,一分不少,全在这了!”
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赵德昭才又转头对曹璨说道:
“曹副指,本指挥可有虚瞒?”
曹璨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抱拳躬身,大声应道:
“没有!”
“那好,下面发钱!”
赵德昭眼神一闪,大声说道。
听了赵德昭的话,一众军士顿时又激动兴奋了起来。
有钱拿嘛,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不过,发钱之前,我想跟诸位兄弟做个游戏,不知道诸位兄弟有没有兴趣?”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曹璨,听了赵德昭的话后,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过了好几秒钟,才有一个都头抱拳躬身问道:
“指挥,什么游戏?”
“游戏很简单,叫做对抗!”
对抗?
什么意思?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用不解地眼神,望向了赵德昭,就连曹璨,也是一脸的不解之色。
“很简单,各都除都头副都头外,两人一组,进行比武。”
“这就叫做对抗。”
说着,赵德昭又强调了一句:
“单人对抗。”
众人一听,顿时便恍然了,搞了半天,不就是比武嘛!
直接说比武不就行了么,干嘛非要搞个新鲜词,说什么对抗,搞得大家全都听不明白!
当官的,就是这样,非得把一件简单明了的事,说得那么复杂。
赵德昭身旁的曹璨,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抱拳躬身说道:
“指挥,既是游戏,那是否有彩头?”
“当然有彩头!”
赵德昭满意地瞧了曹璨一眼,这哥们儿,脑子很灵活嘛!
众人一听有彩头,顿时便又来了精神,眼中闪着精光,目光炯炯地望着赵德昭。
赵德昭瞧了众人一眼,然后才又说道:
“彩头,就在眼前!”
说着,停顿了一下,赵德昭才又说道:
“除副都头以上官弁的特支钱外,这里面还有五百二十贯!”
“我是第一营的指挥,按例可拿十贯!”
“这十贯,我也不要了,全部拿出来,作为彩头,总共就是五百三十……”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曹璨也躬身叫道:
“指挥。”
赵德昭转头瞧着曹璨。
“指挥,末将那八贯也不要了。”
赵德昭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点头说道:“好,那总共就是五百三十八贯!”
曹璨是曹彬的儿子,家里也不缺那八贯十贯的。
他的本官,是殿前供奉,以他的资历,做个指挥,甚至是副都虞侯、都虞侯都绰绰有余了,之所以来这第一营做个副指挥使,那都是奉了官家的旨意,来保护赵德昭的!
嗯,皇子入军,官家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孤身犯险?
赵德昭身边那十八个亲卫,那都是从殿前亲军司的精骑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更何况是他的副手了!
可以说,赵德昭来第一营任职指挥,那就是来镀金的。
北伐过后,回到东京,身为皇子的赵德昭,身上的官衔,铁定会有所改变!
十八岁的皇子,怎么可能还只做个虚有其名的防御使?
封王立储,都完全够格了!
曹璨跟在赵德昭身边,那同样也是来镀金的,同时,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拉近他与未来的皇储之间的关系!
区区几贯十来贯,对于曹璨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跟皇子保持步调一致,那才是正事!
不过,其他人,就没这么大方了!
有两个都头,见指挥、副指挥都表了态,把自己的特支钱拿了出来,作为彩头,嘴巴张了张,似乎也想表个态,但最终还是没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