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有用?”如陌嘲弄而笑,她这一生,什么都会,唯独不会求饶。不过是一顿鞭子,对于十年来见惯各种酷刑、经历过无数非人折磨的她来说,这算得了什么?
“动手吧。”她背过身去,不看他。
南宫晔望着她转身前的笑容,微微僵住,又是这种笑容,有些哀伤,有一丝悲凉,心中不禁有些触动,可他南宫晔,怎会因一女子而改变,况且她还是一个带着不明目接近他的女子!
思及此,他扬手一鞭,毫不留情。
她背上皮开肉绽,血沫纷飞。
周围吸气声骤起,侍卫们纷纷别过头,依颜尖叫一声,吓得昏了过去。
痛入骨髓,如陌身子一颤,却没吭声,一股腥咸滋味涌上喉头,被强咽下去。南宫晔,果然舍得用力。心里蓦然间跟着痛了起来,仿佛无数钢针一齐扎进心底,令她早已冰凉的心变得有些绝望。她没有动,仍站在那里,等着他继续挥鞭,但身后久久没了动静。她忍不住回头,南宫晔正愣愣看着她血肉模糊的伤口,目光闪动,有无数情绪一一划过。那些情绪复杂矛盾,她不曾在他眼中见过。
见她回头,南宫晔目光从她背上移开,定定落在她看似平静其实倔强的眼底,心中突然漫上一股难言的情绪。
“不痛吗?”他问。
“痛。”她答。
是啊,这样重的鞭子抽在人身上,鞭鞭见血,皮开肉绽,怎么可能会不痛?
“既然痛,为何不求饶、不出声?也许,你喊出来,结果会有所改变。”他忽然激动,目光沉痛,虽然在看着她,但那眼光却像是透过她去问别人。如陌蹙眉,直觉他这模样,跟那件血衣有关。还有那个写着他名字的灵牌,如此奇怪。
她冲他笑道:“我并不想改变什么,所以无需求饶,也没必要用惨叫博得谁的怜悯。”
南宫晔听了心底一震,眸光一瞬复杂难言。手一颤,软鞭坠地,他背转身子,朝屋内走去,走了几步顿了顿,没
倚窗栏,望着南宫晔,一贯的慵懒表情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南宫晔自嘲笑笑,“我的王妃。”
红衣男子眼光一亮,“她还懂琴?”似是来了兴致,一身懒骨突然都直了起来。
南宫晔点头,拿手往远处的栖心亭一指,“不只是懂,她若会抚琴,定不比这亭中女子差!”说完似想起什么,冲着红衣男子挑眉笑道:“她说,你的女人,空有其名。所弹之琴,只为取悦他人,没有灵魂。与其听琴姬弹琴,不如去听风雨之声。”
心言,大声恨恨道:“如果你们的心里还有你们的母亲,就马上杀了那个女人!”
南宫傲兄妹三人皆是一怔,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南宫晔浓眉紧皱,凤眸犀利,沉声道:“沙仲你把话说清楚。”
沙仲看了他一眼,抬手对空中一挥,对着院墙外大声道:“把人带过来!”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黑衣人拎着一名女子,朝着他们掠了过来,将手中的女子往他们面前随手一扔,像是在扔一件无用的废品一般。那女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出一声闷哼。
的,她的心却不在他掌控之中。她爱他,这他很清楚;可她在乎的东西很多,她在意的人也很多,突然之间他有些不确定她所规划的未来中,是否有他的位置,不由轻声犹疑道:“陌儿,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
她一时怔住,像他这般骄傲又自负的人,竟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吗?她柔声问道:“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南宫晔不由苦笑,她不知道吗?在她面前,他的自信早就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就算是神,一旦爱
依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实,张大嘴巴,半响缓过神来,连忙跪到南宫晔面前,用满是血迹的双手拉扯他的衣袖,双唇抖动,哀求道:“不要啊——王爷!这不关王妃的事,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带王妃来的,王爷要罚——就罚奴婢一个人吧!”
南宫晔看也不看她一眼,残酷的笑意继续在唇边蔓延,略带嘲讽道:“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放心!即使你不说,本王也不会忘记你的。既如此,那就两人一块罚吧。”转而厉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出去!”
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利用唯一的亲人!本王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人!”
琴姬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他连这个也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心知再辩解也无用,便颤声道:“王爷准备……如何处置琴姬?”
南宫晔面无表情,目光看向她撑在地上的十指,淡淡道:“既然是你引她过去的,那她未受完的刑罚就由你代她受了吧!”他说话的语气就如同喝一杯水那样平淡自然,却让琴姬的面容霎那间变得惨白,眼中也盛满着惊恐的神色。连忙将双手藏在身后,大声哀求道:“不要!王爷,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您了,您知道琴姬最珍惜的就是这双手,没有了手,琴姬今后还怎么弹琴给王爷听啊?”明知哀求无用,却仍然忍不住想要试试,毕竟,王爷是喜欢听
笑,那笑容就像是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面颊,虚无缥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