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被师长喊去师部开会了,王承柱带着和魏大勇一起来到了茶楼,两个人的打扮很有意思,一色的杭纺绸长衫,头戴礼帽脚下是崭新的千层底、礼服呢面布鞋雪白的线袜子,两个人腰间鼓鼓囊囊一点也不加掩饰,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德国二十响驳壳枪。
河源城是鬼子占领的重城,没想到这二人胆识过人,大白天的敢打扮成日伪便衣队的模样,腰里明日张胆插着枪大摇大摆地闯进日本人的老窝里来赴约,胆小点的人想想都打哆咳。
楚云飞双手抱拳:“王老板别来无恙乎?”
王承柱抱拳还礼:“楚老板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我们家李老板去谈一笔买卖,实在是无法分身,拖小弟问候并恭喜楚老板发财。”
“我楚云飞乃是一介莽夫,何来发财之说啊,楚某无他,但对于柱子老弟的思念亦甚啊。”
王承柱打着哈哈说:“楚老板别拿兄弟开心啦,俗话说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楚老板是委员长的学生阎长官的得意门生,哪边的光都沾着,358团全团接近5ooo多号人,损失多少补充多少,枪弹粮饱足足的,日子舒坦着呢。
有人说中央军是大妈养的,晋绥军是小妈养的,八路军是后妈养的。楚老板是大妈小妈都宠着,咱可比不了,一开始的时候后妈还给口饭,吃枪弹粮的虽说少点儿,好歹还有后妈,虽说不亲也算有妈的名分,后来连后妈都不认咱了,我这咱成了没娘的孩子,也只好出门要饭啦。
楚老板有面子,抽空跟咱妈说说别管亲的后的都是妈的孩子,你们吃肉咱不眼馋可兄弟我喝口汤行不行?”
楚云飞听了王承柱的话一时语塞,王承柱说的这些倒都是事实,委员长是在供给方面卡八路军的脖子,最近阎锡山也几乎停止了针对八路军的补给,八路军几十万人的粮草弹药都是靠自己解决,他们手里的武器从老套筒到汉阳造,再到百团大战时展现出来的超过一半的人手持中正式和三八大盖,就足以证明这支队伍进行了多少战斗。
楚云飞正色道:“柱子兄弟,国难当头,你我都是中国军人,理当为国家效命疆场,楚某不愿介入党派之争,只愿我华夏民族早日驱除鞑虏,实现明主共和之独立自由,只要是打鬼子便是楚某的朋友,上面的事我也看不惯,前几日的中央军和贵部的摩擦更是让楚某人心寒,眼睁睁的看着中国军人内耗,我楚云飞心痛啊,可是这些兄弟我管不了,不过贵部如有困难只管开口,粮食弹药由楚云飞一定会想办法解决。如果柱子兄弟不嫌弃,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各位您敞开。”
王承柱一听也不打哈哈了,他双手抱拳说:
“楚老板美意柱子心领了,咱们八路军不靠政府接济也能生存,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没有枪弹粮饷我从鬼子手里抢,守着鬼子的交通线,鬼子有什么我就有什么,鬼子吃啥咱独立团就吃啥,说到吃想起来了,今天晚上小弟请云飞兄吃顿大餐,楚老板,这河源城最好的酒楼就是聚仙楼了,那里的厨子手艺不错,今天晚上咱们去聚仙楼聚一聚吧,那里的王八汤是招牌菜。”
“哈哈哈,我看云柱子兄弟是借花献佛了,我听说今天是日本宪兵队长平田一郎的生日,这个人的今天把‘聚仙楼’包了,莫非兄弟请客舍不得掏钱?不过,日本人的饭不吃白不吃,我倒是佩服兄弟的情报工作啊,很准的嘛。”
“就是啊,鬼子吧肉送到咱们的嘴边了能不吃吗?”
“好,楚某还有点小事情,就此别过,那咱兄弟今晚聚仙楼再聚。”
王承柱拱手府楚云飞笑了笑说:“好,聚仙楼见。”
魏和尚笑呵呵的对孙铭说:“兄弟,你欠俺的火锅免了,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平田一郎的席,到时候咱们再比一比,看看谁喝的王八汤多啊?”
“花和尚,我今天胃口好的很。”
临别之时魏大勇不忘和孙铭相约,再一较高下。
王承柱的飞机撞进了河源城日军指挥部,平田一郎没死,但是成了瘸子,脸上也留下了一个烧伤后的大疤,伤好了之后,本就喜欢热闹的平田一郎变得更加喜欢好客,或许这也是一种应激性障碍的表现。
平田一郎为了今天的生日,他提前两天包下了聚仙楼,河源城里有头有脸的名流、日本军官、皇协军军官都收到了请帖。
聚仙楼的大门口放着一张桌子,宾客既然来祝寿就没有空手来的,礼品已堆满了一桌子,一个管事的把送礼人的姓名用毛笔写在一张红纸上。
楚云飞和孙铭也买了些礼品,按规矩留下姓名,两人不显山不露水地找了个靠墙角的桌子坐下,同桌的伪军军官们之间也有不认识的见他们坐下便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两个人喝着茶在寻找王承柱和魏大勇的身影,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希望:王承柱能投到他的麾下。
“老板咱也要买点礼物才能进去吗?”魏大勇问。
王承柱摸摸口袋说:“我倒是有钱,不过不给一个狗日的日本鬼子买个屁礼物,咱们来吃他的一顿就是给他脸了,不送礼物!
俗话说,‘大菜好上,客人难请’,在哪买不仅不给礼物,还要大吃大喝,和尚,这袋子给你,等一会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