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在心里默默地将对英布的安排筹措好,便收拢衣袍,快步出了庄园。
只因为今日赵老伯专程来庄园里叮嘱自己,而且还屡次提及到了田璧君,秦风便也知道自己不能总是忙于诸务而把田璧君晾在一边。
咸阳长街上行人往来,秦风快步穿行着,没过多久便来到了田家宅邸登门拜访。
还没等秦风上前去叩响田家宅邸的府门,秦风便刚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田泰正身穿着一身官服,在下人的伺候下推门出来。
田泰也刚好看见了秦风,先是一愣,便随即招呼着。
“哟?秦小子啊?今日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刮过来了?”
田泰似乎还是对秦风先前跟赵诞儿在一起的场景耿耿于怀。
努着嘴,田泰打量着秦风的周身,脸上还带着嫌弃的神色。
“说吧,秦小子你今日来老夫府上,是所为何事啊?”
在秦风的心里,虽然自己和田璧君还并未有成婚,但是毕竟田璧君是赵老伯亲自指婚,如同后世的未婚妻一样,那田泰自然就是自己的岳丈。
秦风对岳丈该有的礼数自然是不能懈怠,不然失了礼数丢的还是赵老伯的人。
尴尬一笑,秦风难得地陪着笑脸,朝田泰拱手道:“岳丈大人啊,您这话可是折煞小婿了,小婿这段时日作坊里的活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呐!
“这不一有闲暇时日,小婿这就登门拜访了么?”
田泰冷声一喝,没好气地笑着,道:“你可得了吧你,秦小子,你跟那个赵家的那个什么丫头,不清不楚的,你以为老夫什么都不知情?”
秦风懒得解释,只摆手道:“岳丈大人,没有的事啊,您一定是误会小婿了。”
田泰狠狠地撩起袍袖朝着秦风一指,道:“今日老夫有要事在身,懒得与你小子纠缠,只是你小子给老夫小心着点!
“若是往后再跟旁人家的姑娘不明不白,老夫保管让璧君丫头离你小子远远地!”
说罢,田泰一扫袍摆,快步朝远端走去。
田泰其实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毕竟田泰现在已然知晓秦风并非是凡夫俗子,背后有那么多达官贵人倚仗着,田泰往后还得指望秦风飞黄腾达呢……
但是田璧君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宝贝闺女可万万不能平白受了委屈,便想着先言辞厉声地提点秦风几句。
虽然不能真的把秦风怎么样,毕竟也能给秦风长长记性,能给女儿璧君多争一口气也是好的。
等到田泰走后,秦风便顺势进到了田家宅邸的里端。
一众府仆早就对秦风有过一面之缘,自然知晓秦风跟田璧君的关系,因而秦风在宅邸中一路通畅。
一直走到了后院闺阁的洞门处,秦风才止住步子,秦风知道这里端尽是田家的女眷,若是平白冲撞了可就失礼了。
“璧君姑娘?璧君姑娘在否?”秦风和声细语地朝洞门里呼唤着。
没过多久,果然内院里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秦风探头一看,只见那田璧君正身穿着一袭紧身绢纱罗裙,款款走来。
一见来人是秦风,田璧君似乎瞬间就把这些时日以来的思念和委屈丢在了脑后。
莞尔一笑,田璧君欣喜不已,笑道:“哎呀,秦郎君,你,你怎么来了?妾身不知道郎君要来啊,都,都未曾好生梳妆……”
女为悦己者容,田璧君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发髻未梳理齐整,面上妆容好像也素简了不少。
慌忙整理着裙襟,田璧君娇滴滴地欠身朝秦风行礼着。
秦风看着田璧君丝毫没有责怪自己冷落了她的意思,反而举止中夹带着几分女儿娇柔的温婉,秦风顿时心里动容不已。
撇撇嘴,秦风上前搀扶起田璧君,和声说道:“璧君姑娘,咱们两个人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吧?
“走,今日我带你去街上采购些有趣的物什,可好?”
田璧君闻声羞怯着道:“郎君要带妾身去哪里,妾身都自当随行,只是还请郎君容妾身先行梳妆……”
秦风一听到田璧君提到的“梳妆”二字,心里忽而有了主意。
璧君姑娘要梳妆?
之前赵老伯不是还提到女儿家都是喜欢钗环铜镜之类的吗?
现在这个大秦世界里好像还没有后世那样通透明亮的玻璃镜吧?
有了!
秦风调动脑海中系统经验的加持,顿时就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当即上前扯着田璧君的裙袖。
“哎呀,璧君姑娘你不必忙活了,不是要梳妆么?我今日就给你打造一个专程用来梳妆的物什,可好?”
“郎君所言乃何物啊?妾身怎么听不明白呢?”田璧君努努嘴,不明所以。
“璧君姑娘,走,去了你就知道啦!”秦风不由分说,拉着田璧君的皓腕便要朝府邸外走去。
秦风和田璧君两人就这样在田家宅邸的庭院里穿行而过,手拉着手的亲昵举动顿时让一众府仆侍女们愣在了原地。
田璧君俏脸绯红,羞怯得忸怩着娇身。
而秦风也无暇顾及,正在心里盘算着打造玻璃镜所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