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那少女姣好的容貌,怔怔地出了神。
半晌才反应了过来,秦风支支吾吾道:“额,姑娘,在下受驸马爷李由之邀,前来国尉府邸。”
少女颔了颔螓首,娇滴滴地说道:“原来是驸马爷的客人,小女子见郎君在此迁延不定,还以为郎君是寻什么人未曾寻到,特来一问。”
少女说着试探着挑眉端详着秦风,见秦风剑眉星目,好一副俊朗的少年郎模样,少女顿时有些羞涩,柔声说道:“请郎君恕小女子斗胆,敢问郎君也是前来为尉缭大人恭贺岁首的么?”
秦风赶紧礼数周全地朝少女作揖行礼,郑重说道:“回姑娘的话,在下原本并未知此院落正是国尉尉缭大人的府邸,在下是承蒙驸马爷的关系,才得以来此富庶之园赴会。”
少女见秦风彬彬有礼的样子,顿时内心里芳心涌动,羞声道:“郎君莫要自谦了,既然是驸马爷的贵客,想必郎君也自是身份尊贵,小女子叨扰,还请郎君见谅。”
说罢,少女有些依依不舍地朝秦风欠身行礼,忸怩着娇身,旋即要抽身移步。
“既然郎君并非要寻人,那小女子便不敢耽搁郎君要务了,小女子暂且告退。”
秦风见状赶紧下意识地招手,问道:“姑娘,在下失礼,还未请问姑娘芳名。”
那少女羞怯地侧过半边娇身,还不忘了欠身盈盈一拜,声道:“回郎君,小女子命贱,承蒙祖上荫蔽才得以赵为氏,粗鄙之名,未敢多提。”
说罢,那少女朝秦风隐晦地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秦风再看时,那少女已经莲步轻移,轻飘飘地步到庭院之外了。
秦风望着那少女窈窕曼妙的身姿,忍不住地喃喃自语道:“如此天姿国色,真是个美人胚子,赵姑娘,倒还是个名门望族,恐怕以我这样工籍的人可是高攀不起哦。”
秦风半开玩笑地自言自语着,秦风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赵这个姓氏在秦国可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那是因为有一支显赫的赵姓出自嬴姓,是舜帝姚重华赐姓给女婿伯益,也就是颛顼帝之孙为嬴姓。
再往后世流传,便是伯益的十四世孙造父,在周穆王时期官拜驾车大夫,因功被封在赵城,因此造父的后裔便以赵为氏,造父便是赵氏始祖,嬴姓赵氏因而也就成为了源远流长的名门望族。
在远古时期人们有姓有氏,姓氏一分为二,姓是大氏族部落集团的徽示,氏则是一个姓所分出的小氏族支系的标志,秦汉之后才慢慢开始出现姓氏合二为一的现象。
嬴姓赵氏在战国时的赵国、秦国之间都有着极深的渊源,可谓是同宗同源,嬴姓和赵氏皆往往是的贵不可言,非富即贵的存在。
秦风眼看着那少女的俊俏身段渐渐走远,咂了咂嘴,暗自道:“那位貌美的姑娘姓赵,会不会跟赵老伯有什么关系啊?哈哈。”
秦风自嘲一般地说罢,便也不再多心,转身也朝庭院的另一侧走去。
转眼看见了一道雕制精美的抄手游廊,秦风便来了兴致,快步过去到处观赏着景致,也顺便消遣时间,等候李由。
……
院落庭院之外的洞门被一团团盛开的繁花遮蔽着,四下里皆是花团锦簇的景象。
洞门后的小凉亭当中,赵始和媚珠正相对而坐,一旁的那位少女正款款走近,脸颊上还挂着方才和秦风相遇的浅笑。
赵始赶紧站起身来,爽朗笑着打趣道:“诞儿,快来快来,你怎么才到啊?诞儿你不是早就进府了吗?”
赵始边迎着那少女,边挪开座位,将那少女引到身边。
一旁的赵始夫人媚珠则邪魅一笑,媚声道:“夫君,瞧你说的,诞儿妹妹还能去哪?夫君你也不看看这院落里多少达官贵人往来穿行,没准啊,诞儿是愚见了哪位模样俊秀的小郎君,魂都被迷了去呢!”
眼前走上凉亭的少女,正是刚才在庭院中和秦风相遇之人,少女正是赵佗次女赵诞,此番也是跟随大哥赵诞和大嫂媚珠前来国尉府上恭贺岁首的。
此刻赵诞听见媚珠如此出言调侃自己,立马回想起刚才在庭院中和秦风相遇的场面。
脑海中充溢着秦风那副英俊潇洒的模样,赵诞少女怀春的心思立马在心中意蕴开来,转瞬间赵诞双颊红晕,娇滴滴地羞怯道:“哎呀,媚珠嫂子,你这是说什么呀……可莫要欺负诞儿了……”
媚珠久经风月,早就不是未历人事的少女,见赵诞那副害羞的模样,媚珠反而笑得愈发肆意,扭动着丰腴的娇躯,道:“哈哈哈哈,夫君快瞧啊,咱们诞儿啊,这是真的思春了啊!”
一旁的赵始见状,也打趣笑道:“哈哈,夫人你所言甚是,以为夫看来啊也是如此,诞儿这是想郎君了,看来诞儿的终身大事,咱们可是得早做筹划咯。”
“诞儿啊,你放心,莫要心急,为兄过两天便去为你说一桩极佳的婚事,保管给咱们赵家聘个天好的郎婿,如何?”
赵始说罢,赵诞早已羞怯得俏脸涨红,宛如一颗熟透了的蜜桃。
只觉得脸颊温热,赵诞羞怯地用手背抵着自己的面颊取凉,怯声埋怨道:“哎呀,大哥,媚珠嫂子打趣诞儿,你也跟着调侃,诞儿不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