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昭一听见这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名字,内心就是一阵波涛汹涌。
真是岂有此理!
祖君竟然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秦风那小子?
就算秦风那小子的真实身份是子婴长兄……
可是他毕竟已经流落在外九年之久了,真正陪伴在祖君的御前,承欢膝下的,可是我啊!
就算是要为祖君分忧解难,那也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
嬴子昭越想越气,愤恨地攥着两只稚嫩的小手。
努努嘴,嬴子昭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朝辛胜道:“辛胜将军,这……这件事本公子知道了……
“那本公子进去看望看望祖君,总是可以的吧?”
嬴子昭说罢便要抽身朝庄园的里端走去。
可是还未等辛胜开口发话,嬴子昭面前的几位郎官,却将手中的兵刃继续一横,大有软硬不吃的态势,仿佛只要嬴子昭胆敢硬闯,便会身首异处似的……
嬴子昭毕竟年少,哪里见识过这般场面,自己可是长公子府的少公子啊!
大秦朝堂大大小小的官吏们,哪个不对自己毕恭毕敬,礼遇有加?
就连武成侯王翦和通武侯王贲父子亲临,明面上恐怕也得对自己规规矩矩地!
可是眼前的这群大老粗们,居然敢亮出兵刃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嬴子昭内心愤恨,但一时也不敢造次,转头看向辛胜,辛胜却正无奈地耸着两肩。
“少公子啊,您就别难为末将了……末将也是今日才提领羽林的,这群莽夫们向来不听令的啊!”
无论嬴子昭如何暗示,辛胜就只有这一句话相对。
万般无奈,嬴子昭也不敢擅闯,场面就这样尴尬住了……
……
庄园之内。
庭院中,凉亭两侧正侍奉着一众温婉的侍女。
嬴政和秦风两人相对而坐,怡然自得地下着棋。
不时有清茶奉上,又有香薰袅袅,罗扇轻拂,爷孙两人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恰在这时,英布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般温馨的场面。
“启禀东家,赵大人,门外有客来访!”
“嗯?”秦风捏着手中的棋子,随口问道:“有客来?来者何人?可是朝中的官吏?”
英布当即说道:“回东家,来人是个孩子。”
听见这话,秦风顿时一愣。
本来今日是秦风总揽羽林的日子,秦风知道自然会有不少朝堂官吏来自己的府上登门称贺。
可是这夜深人静之时,一个孩子来找自己做什么?
正当秦风疑惑着,一旁的嬴政却恰好将棋子在棋盘上一按,随即道:“没准是我孙子知道我在你这,因而来找我了,秦小子你着人打发了便是,不必理会。”
秦风闻声有些疑惑,赶忙道:“这……赵老伯,既然是您的孙儿,为何不见见?”
嬴政拂袖轻笑,坦然道:“没什么好见的,这个时候见我一准没好事,打发了吧,我累了,这就要歇着了。”
嬴政说罢便伸了个懒腰,装作极其疲惫的样子。
“好,既然赵老伯您不愿意见他,那我这就去告知他。”
秦风说罢,便懂事地把嬴政搀扶到了内院厅房,随后才带着英布朝庄园的门外赶去。
虽然秦风的嘴上答应要把来人打发了,可是秦风知道来人正是赵老伯的孙儿,也算是半个自家人,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怎么能胡乱地撵走呢?
刚一来到庄园的大门,秦风健步跨过门槛。
“唰——唰——”
猛然传来一阵兵刃的响动声。
只见所部的郎官和羽林将士们,齐刷刷地将兵刃收拢在了刀剑鞘中。
“参见六师将军!参见六师将军!”
顷刻间,所有的郎官和羽林将士跪拜在地,高声参拜着,场面很是肃穆壮观。
“好好好,都起来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秦风既然已经提领羽林,便要对这群忠心耿耿的将士们负好责任,因而便顺理成章地摊手,示意将士们免礼起身。
紧接着,羽林郎官整整齐齐地退到两侧重新列开阵势,在当中空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来,以供秦风通行。
“六师将军,请!”辛胜单膝跪地,扣着腰间的佩剑,朝着秦风恭敬迎道。
此时此刻。
被阻拦在阵中的嬴子昭,看到此番场景,心中早已是暴怒到了极点。
悲愤、憋屈、嫉妒……各种情绪汇聚成了恼羞成怒,嬴子昭气得浑身已经开始发抖起来。
什么啊?
不是说这群大老粗是莽夫,不会听令的吗?
还有你这个辛胜,不是说今天刚刚提领所部羽林的吗?可我看他们挺听令的啊!
为什么秦风这小子来了,就这样井然有序地参拜啊?
本公子也是祖君的孙儿啊!凭什么对本公子就如此蛮横无理啊!
嬴子昭正满心怒火之际,耳边传来着秦风客客气气的话语。
“那个……赵老伯今天太累了,就在我这歇息了,你不用担心,明日一早,我会把赵老伯送回贵府去。”秦风微笑着道。
嬴子昭听见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