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滇国使臣在车前亲自驾车,口中一唤,便缓缓止住了马车。
“秦少侠,到了,下车吧?”庄婉清朝秦风莞尔一笑。
撩开车厢的帏帘,秦风当即从容跃下车来。
酒肆的大门前,无数官宦子弟模样的人在等候着。
庄婉清恰好也随着秦风走下马车。
秦风见状,很绅士地把胳膊伸了过去。
庄婉清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这么多人看着,庄婉清也不好太过冷淡。
顺手搭在了秦风的臂膀上,庄婉清在秦风的搀扶下缓缓下车。
姓秦的……现在装模作样的在做什么?
想在这么多外人的面前,表现得对本姑娘很好?
庄婉清对那日出浴走光一事仍耿耿于怀,对秦风也自然没什么好感。
你以为你扶本姑娘下车,本姑娘就会对你感激在心了?
想得美!
本姑娘今日非得让你身败名裂!
庄婉清内心一阵无声地怒骂着。
忽而看见了酒肆前的无数双眼睛,庄婉清突然灵机一动。
嗯?
有了!
正好这里有这么多大秦的官员在……
“咳咳——”
庄婉清故意娇声清了清嗓子。
“郎君一手便将奴婢抱了下来,郎君如此威武雄壮,简直和在床笫时一般无二!”
庄婉清故作娇滴滴的嗓音婉转地回荡着。
酒肆门前的众人闻声,立马齐齐回头,瞬间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此刻,众人不偏不倚,刚好看见秦风正搀扶着庄婉清。
再结合庄婉清的话语,众人顿时下意识地联想到,刚才是秦风抱着庄婉清下的车……
秦风正愣住,众人却哄然议论起来。
“哎?那不是滇国的王女吗?”
“是啊!王女怎么会被那小子抱着下车?那小子是什么来头啊?”
“听方才王女所言,床笫之事,那小子居然和王女已经有染了?”
“哎呀这成何体统啊?有伤国体啊!太过分了!”
酒肆门前,不少人是等候着的官吏。
那日庄婉清女儿身的身份暴露后,便也不再掩饰,这两日干脆以滇国王女的身份和秦吏接触。
众人一阵义愤填膺地横加指责,但表情愤慨之际,竟然有几分羡慕的神色。
庄婉清见众人认出了自己,内心一阵窃喜。
顺势娇柔地朝秦风的胸膛依偎过去,庄婉清羞怯地说道:“秦郎君年富力强,奴家一介弱女子,又身在异国他乡,唯有委身秦郎君,才能有一线生机……
“秦郎君,不知奴家伺候得可还舒服?奴家求秦郎君今夜在床笫时轻些……
“奴家这柔弱的身子,可再禁不起秦郎君没日没夜地折腾了……”
庄婉清倚靠在秦风的怀中,连珠似地娓娓道罢。
秦风的脑袋顿时一阵晕眩。
完了,中计了!
又是床笫,又是求我轻点?
妈的这是要陷害我啊!
还说什么一节弱女子,唯有委身于我才能有一线生机?
你是弱女子吗?
秦风刚反应过来,周遭围观着的官吏顿时沸腾了。
拂袖朝着秦风一阵指指点点,官吏们怒骂着叫嚷起来。
“威逼!这是威逼!真是岂有此理!居然胆敢威逼滇国王女!”
“我就说嘛,滇国王女怎么会随随便便跟那小子有染?原来是那小子用强啊!”
“事关国体,我等定要为滇国王女做主!”
“弄清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请王女放心,我等这就将这淫贼扭送衙门!”
“哎等一下,我怎么看着那小子那么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
秦风不解地一回头,看着身旁的庄婉清正得意浅笑着,秦风顿时满脸阴云。
你这妮子……
原来是心存报复呢啊!
“在下先前是无意间冲撞了姑娘,看光了姑娘的胴体,冒犯之处在下自当赔礼……”
秦风压低着声音,“可姑娘你宁愿自污清白,这是为何啊?”
庄婉清听见了胴体两个字,顿时心中羞愤。
捏着裙袖,庄婉清偷偷在秦风的臂膀上扭了一把,低声道:“你还说!
“本姑娘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今日本姑娘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你在咸阳永无立足之地……”
秦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内心思虑了一番,便高声说道:“额……庄姑娘你这还未曾饮酒呢,怎么反倒说起来醉话了?
“庄姑娘难道不记得了?明明是庄姑娘你来找在下,想让在下帮姑娘你代为引见,好能与隗状、王绾两位大人商谈?
“庄姑娘你不惜牺牲玉貌色相,脱得一丝不挂来投怀送抱,庄姑娘你也真是献身为国,这份情怀,在下佩服!”
秦风转而又朝向那位驭马的滇国使臣,从容问道:“哎对了,若是在下所记不错,那日就是你送庄姑娘来的吧?”
滇国使臣被问得有些语塞,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话。
庄婉清毕竟是女儿家,刚才所说的那些床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