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宅邸。
大门前不远处。
隗状正语重心长地朝隗茂说道:“茂儿啊,咱们此次去请秦风那小子来此,可得要卑躬屈膝啊!”
隗茂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现在已经被隗状的话语吓坏了。
嘴唇不断地打着颤,隗茂结结巴巴地说道:“爹,此事真的不怪孩儿啊,其实是管事的那老东西惹的祸!要不是他,孩儿也不能得罪秦风那小子啊!”
隗状一听,顿时白眉一皱,“嗯?是他?”
眼神里映现着一抹狡黠的神色,隗状知道了是那老府仆的过错,便内心思虑着对策。
“好,茂儿,你放心,为父知道了,既然是那管事惹的祸,那咱们就带他去请秦风那小子,来个负荆请罪!”
隗状的嘴角意味深长地一笑,“茂儿啊,为父这个办法不仅能让秦风那小子无言以对,不得不来此地,而且还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隗茂听罢,顿时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从王家宅邸里找来那府仆,隗状隗茂父子便在一众随从的陪同下,前往九峻山的庄园去请秦风去了。
……
经过了那日在庄园的一见。
隗状熟门熟路一般找到了秦风所在的庄园。
“来人!把这老东西的衣袍给我扒了!
“再寻一枝粗壮树桠来!”
隗状指着跪在地上的老府仆,朝身旁的仆从们说道。
仆从们立马领命各自行事去了,蜂拥而上,将那老府仆的上衣剥得一干二净。
隗状虽然提前跟老府仆打过了招呼,但是作为隗府的管事,在这么多下人面前如此狼狈,老府仆还是觉得有些羞愤。
“老爷,老奴这样做真的能弥补刚才的过失吗?”老府仆看着仆从举着的粗壮树枝有些胆怯。
隗状俯身下去,附耳朝那老府仆安慰道:“刘管事,你跟随老夫多年,你是了解老夫的啊,老夫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既然此事的祸端是由你而起,自然就得由你来解决,你权当忍辱负重一番,为我隗家分忧解难了!”
老府仆名叫刘贺,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在隗家府邸当下人。
疾驰而过的风声呼啸而起。
刘贺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老爷,这会不会有些……不妥吧……”
苍老的皮肤布满着皱纹,刘贺正抱着膀子取暖。
刘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知道自己今日是难逃此劫了……
毕竟自己不受这份皮肉之苦,就得换成是隗府的茂少爷承受,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刘贺只能悔不当初,在内心无声地嘶吼着。
老爷啊!
您也太狠心了吧?
我刘贺兢兢业业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这样对待老奴啊?
明明是老爷你惹了秦风,老奴我只不过是跟随您罢了……
现在反倒要由老奴我来承担这个罪责!
真是没天理啊!
这时。
隗状朝身旁的几个仆从使了个眼色。
仆从们立马一拥而上,将那刘贺五花大绑,捆得个结结实实。
“啪——”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传来。
刘贺的脊背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下树枝。
“啪——啪——”
又是一阵鞭笞。
豆大的汗珠开始从刘贺的额头上渗出来。
隗状却背着两手面无表情,冷声说道:“继续打,不要停。”
仆从挥舞着树枝仿佛更加用力了。
这时。
庄园里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大门徐徐而开。
英布走了出来,见此情景,皱眉道:“喂!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闹事?”
隗状见状,立马和善一笑,说道:“老夫乃是朝廷将作少府隗状,前来拜会秦少侠!速去通禀!”
将作少府?
英布一听是大官,又似乎觉得隗状有些面熟,便慎重地回身通禀去了。
府邸外的鞭打声和惨叫声还在继续。
那可怜的刘贺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
等秦风快步走出庄园的时候,那管事刘贺已经面色惨白,奄奄一息了。
秦风见此情景,一皱眉,怒斥道:“隗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隗状拂袖说道:“秦少侠莫要误会,老朽这是在给秦少侠出气啊!
“老朽听闻刘管事不懂礼数,在王内史府邸门前对秦少侠不敬,开罪了秦少侠,特地带刘管事来负荆请罪!”
秦风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大概。
微微一笑,秦风冷静说道:“隗大人,您怕是弄错了吧?虽然刘管事有失礼之处,但他毕竟是下人,若是没有家主的首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这……”隗状被噎得一时语塞。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刘贺,此刻正瘫软地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听见秦风的话语,刘贺仿佛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双目圆睁地一阵扑腾。
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