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然笑着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是不会的。”
“我已经在顾创的南墙里撞过无数次，每次都被撞得头破血流，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可是我也不能否认我对顾创的担心。”
“我不知道这种是亲情还是残留的爱情。”
“未来还这么长，那种假设的问题我觉得也没必要去考虑。”
“你觉得呢？”
姜季然这番话回答得滴水不漏。
她没有否定她对顾创的的感情，也没有下定决心要接受顾创。
周文熙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可是还没得他再说什么，姜季然又接着开口了。
接下来的话，是对周文熙说的。
“文熙，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和之顾的照顾，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为了不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一直都没有点破。”
“你在我身上耽误了太多年了，我也早跟你提出过让你去找个喜欢你，你也喜欢她的女孩，幸幸福福地走完这一生。”
“我不适合你。”
“经历了顾创，我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跳动，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最好的知心朋友，就像啾啾一样。”
“我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些话周文熙早就猜到了。
他不在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要姜季然不跟顾创在一起，那他就还有希望。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姜季然这么执着。
他永远都忘不了五年前姜季然怀孕在医院时悲伤又坚强的冲他笑。
其实姜季然不知道，在她还没有辞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所以当年才能在医院一眼就认出她。
那时在公司，姜季然是个小透明的存在。
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工作，默默的画图。
公司里的八卦她从来都不参与。
不和别人交恶，也不跟别人走太近。
以至于他一直都不知道姜季然结婚了。
很多次他加班，总能看到姜季然的工位也亮着灯。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工作的热爱和敬业。
每次她说起自己的画稿，都是一脸的开心，仿佛那不是一幅画，而是她的孩子。
姜季然爱笑，脸上几乎无时无刻都挂着笑意。
可是不管她笑得再开心，都不能掩盖她眼底的悲伤。
那是就连周文熙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姜季然的关注这么多，是对她产生了兴趣。
而爱情的开始，就是对另一个有了兴趣。
得知姜季然辞职时周文熙还失落了好久。
后面再遇到姜季然，是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幸运。
他给姜季然介绍兼职，陪她聊天，安慰她，想要了解她。
周文熙关注姜季然那么久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姜季然竟然已经结婚。
不仅是结婚，还有了孩子。
周文熙强压住心底的难过和失望，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身边。
姜季然在厕所出事那晚，他很庆幸她能给他打电话。
或许是她朋友太少，但是那不重要。
只要她能在需要他的时候想起他就好。
姜季然出国，生下孩子，放弃了她最喜欢的专业，毅然决然地接手姜氏，他都愿意陪着她。
周文熙认真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季然，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控制不了的东西，你不能接受我，我也不能放弃你。”
周文熙的坚持让姜季然不知所措。
她不愿意辜负周文熙的一腔深情，可确实又做不到回应，看来以后只能选择远离他，让周文熙读她不再执着。
周文熙见两人之间气氛开始僵硬，只能转移话题。
“还没有问你，你回来接受姜氏习惯吗？”
姜季然见周文熙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气。
“习惯，就是有些心被养大了的，还等着我去收拾。”
生意场上的事，其实周文熙不是很懂。
虽然他是公司的副总，但是他管理的都是技术那一挂的，所有的业务都和他沾不上边。
姜季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和顾创的语气有多么的像。
“那就好，不要让自己太累。伯父和之顾最近还好吧？”
周文熙就像个邻家大哥哥，对着姜季然嘘寒问暖，让姜季然渐渐放松，感觉没有那么压抑。
姜季然，“很好，你好久没去我家了吧？有时间可以去吃顿饭。”
周文熙笑得十分温和，就像谦谦公子，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到舒服。
他们都没有注意，这一幕被来吃饭的李梦云和高星泽看到。
李梦云心底全是满满的得意。
姜季然这是给顾创带了绿帽子吗？
跟这个男的笑得像朵花一样。
高星泽则是面色不虞，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李梦云吃饭的时候，高星泽全程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给柯振东发消息，说看见了顾创的前妻，在餐厅跟一个男的吃饭吃得很开心。
柯振兴收到消息时老鹰